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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吃上红薯饭。
咬了一口面包,又香又软,里面好像还夹了肉和油(其实是起酥),说不出来怎样的好吃,反正是从来没有吃过的美味。杨启泰又咬了一大口,忍住了吃光它的冲动,“我拿去给爹他们吃吧!”。和小妹一起把吃的给大家分一分,每个人吃了几块饼干垫一垫,面包都没舍得吃,留着给二伯母了。
大家都称赞浦海的东西就是好吃,这个饼干怎么做的跟鄂北的不一样,香香脆脆,还是咸的!杨小妹也是个好的,大老远的背这么多东西回来,杨家的娃一个个的就是懂事,孝顺!
这时已经在医院呆了差不多1个多钟头,手术室的门终于开了。医生走出来一边脱手套一边对围过来的杨家人讲:“没什么大问题,打了止血针已经止住血了,你们去个人把钱缴一下,抬回去了要吃好一点。病人失血量还是蛮大的,要多补补,”二伯跟在医生后面一迭声的答应,又问起一些注意事项。爷爷还是安排老爸去交钱,杨小贝也跟着过去看。
老爸从怀里掏出来一个布包,是从家里出来的时候爹让他装起来的,之前挂号,手术费已经交了十几块,现在就剩一把零碎了。杨小贝盯着这一把十元,五元,还有分分角角的毛票,从穿越过来就变成的黄鱼脑子总算想起来了——这不是大团结嘛?我有啊!
其实还真不怪她没想起来。前些年的时候,她从买的一本旧的辞海里翻出来夹的整整齐齐的一叠大团结,1956版的,那个时候早已经停止流通了。(这个是笔者的真实经历,品相还蛮好的)问了别人都说这个钱有一定的收藏价值,但也不怎么值钱,毕竟存世量太多了。她一直把这些钱放在皮夹子里,都忘了这回事儿了。这钱她也从来没花过,还真的跟这个时代对不上号!
7钱啊钱
这不管什么年代,医院总是不那么让人愉快的所在。高高的收费窗口上面还焊着拇指粗的钢筋,里面的人板着脸孔啪的一下把单子扔出来:“一共十八块六”。杨启泰松了口气,还好,钱够的,要不然又要厚着脸皮找别人借了。他把钱仔细的数了又数,才点出来交到窗口里。
杨小贝看着老爸手里的钱,交了以后就真的只有一些分币角币了。看来家里真的不是一般的时候不宽裕,应该是赤贫才对。现在的物价低,工资水平是工人每月36块五,农民就不说了。在公社里辛辛苦苦干一年,每天都要出工。到年底算账的时候,首先要公社的帐面盈利。比如有的公社太穷,年年都是亏欠,就别提分钱的事了。如果公社比较富裕,也不是每家都能分红。就以杨家为例,家里面只有爷爷一个壮劳力,子女7个,全部都读过书。所以家里人口多,要么太小,大的又要读书“”,一年下来都是入不敷出的。
不是那个那个年代的人永远都不懂,总觉得他们愚昧,不让小孩读书。殊不知读书总没有填饱肚子重要的。奶奶去世的早,爷爷也一直没有续娶,但还是咬牙让所有的子女都上了学。他虽然是农人,却知道不读书不明理得道理。只是大的几个都不是读书的料,勉强读完小学、中学就回回家做工了。只有最小的启泰从小就聪颖,每个学年都是名列前茅,连老师都说是个读书种子。所以爷爷默默地咬牙一路供老爸读到了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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