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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倒下的人,似乎什么也没发生,眼前的恒王仍然神态自若地低头喝着茶,时隐时现的嘴角却是勾着无所谓的笑容。

那轮椅人见状顿觉受骗,又气恼被这人几句话诈出了心里最不愿意碰触的那块伤疤,一时间手脚痉挛一般地抖起来,失控之下一拍轮椅扶手上的机关,众人还未自魔音的余韵中恢复过神智来,便见一带流光闪耀的银链便疾射而出,直扣那兀自低头喝茶的恒王面门!

白煦眉毛都没动一下。

那道几乎碰到白煦面门的银链不知为何在空中忽然顿住,在半空中如同碰到了一道屏障一般忽然打了个折,变了方向,直直地打落插入白煦脚凳前的土里!

众人一晃眼,连什么暗器都没看清楚,待尘埃落定之后,才发现黑黄的土地上,潜着一枚白色的棋子,大半没入土里,只留了一小截在外面。

这时才有人注意到白煦身后的八人抬的轿顶上,不知什么时候无声无息得站了一个人,一个穿着黑衣的人,他的衣袍无风自扬,还未落下。

而他身边的地上,单膝跪着一个灰衣人,手里还捧着一个木制的棋盘,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那黑衣人鬓角已有浅浅的霜色,并不年轻,观其轮廓,居然与白煦有六分相似,但浑身上下邪肆独尊的狂傲,却更容易让人想起之前浑身染血的白衣少年来。

在场后辈们自然不认识这样的人物,而少数的泰斗们,心中顿时凛然,果真是他。

白无羁,传说中已经退隐了的邪派头子。

许多人隐约还记得,三年前,江湖中还流传过逆天府新一任主子,弑父逼兄,谋夺府主之位的流言。

如今看来,江湖流言不可尽信、不可尽信。

知情者不自觉得又想起了如今他们集结在此的缘由,想起他们方才以多欺寡,联合起来对付一个武林后辈……面上不显,心底却是有些不自在了。

毕竟没有人会高兴的承认,自己也许被别人利用了,尤其是那些自诩为名门正派,兼之又德高望重的武林泰斗们。

“多年不见,别来无恙。”白无羁先开了口,语气淡淡的,面上表情极清极懒,双目也是平静无波的扫了一眼那轮椅人。

但凡熟悉白无羁的人,都知道此刻白无羁心情,只怕是遭到前所未有的地步了。

白无羁的表情不多,白煦记得刚过来是第一次见他,便是他冷厉的斥责自己小小年纪却随了母亲心狠手辣不兄不悌。后来再见面,却是他在回廊上用怀疑的眼神看着自己。但是长大之后,见得最多的,还是他穿着黑衣,一个人坐在月罗树下,下一盘残棋,每每这个时候,他脸上多是淡淡的嘲讽着笑着,有一种厌倦了情愫。

无论是哪一种表情,那人皮下三分始终是掩藏不住的桀骜与肆意。然而现下,白无羁收起了这份桀骜,目光平和沉寂地看着那坐在轮椅上的人——他在隐藏!

其实很难想象,像白无羁这样,连皇室公主都可以当做赏玩棋子的、肆意活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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