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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有些阴郁得说道:“我们走吧。”
……
温煦在运功疗伤之后,精神很多,但身体仍然受创甚深,却不是打坐运功便能将息得好的,因此走了半日之后,脸色渐渐苍白起来,额角也有冷汗溢出。
决无伤有心助他,但如此荒山野岭,莫说租借车马,就是过路行人也极少,且这里不是码头重镇,就是像租艘渔船渡江都没有办法。
看着温煦越发苍白起来的脸,决无伤忍不住说道:“赶路也不急于一时,不如先休息一下?”
温煦抬手撑了撑额角,眉头隆的高高的,想来确实难受的厉害了,微微点了点头道:“也好。”
说罢两人便在路边一棵大树下坐下,温煦喘息片刻,便闭目打坐起来。他体内毒素以去除的差不多了,因此这几日真气渐渐恢复过来,加之白曦离去之前,似乎将自己的内力渡了很大一部分给他,因此他今日醒来后一直隐隐约约觉得有散乱的真气在体内激荡,眼下正好借机打坐,将那些凌乱的真气收为己用。
决无伤静静得看着那人,见那人已然入定,便起身去到几步之外的江边去取水,借机稍作洗漱。
三日前,他接到逆天府的传书之后,便连日兼程、马不停蹄地赶来,也是一身风尘。
天气明朗,风轻云淡。
正午的阳光微微有些热气,穿透了浓密的树冠折射下来,落在地上斑驳而婆娑着。
因为常年没有行人经过走动,江畔树木多见参天古木,树下也积着过尺深的枯叶落枝,数日没有降雨,地上也算柔软干燥。
树干下阴影深处,一人盘膝坐着那里,正在闭目运功,宁静苍白的面孔上透着惯有的温雅清隽,也许是因为异常苍白的原因,一双唇却显得比平时更加艳泽丰润。一头漆黑的长发因连日病痛的原因并未用心打理,只是顺了之后用发带束在身后,经过一上午的跋涉之后,已有些松散开来。一阵风过,带起两缕则耳侧垂下的碎发,吹至颊侧,同时男人也缓缓张开了那双狭长的琉璃般的美目。
决无伤取水回来,看见便正是这样的场景,胸中突然不知为何鼓噪了起来,手中用路边宽大的蒲叶卷成的盛水用的小碗状,一抖,撒了几许出来。
手中微凉冰冷的触感惊醒了他,连忙收敛的心神,将水递给打坐完毕的人。那人微笑着道了谢,捧起叶碗小心喝着。决无伤余光瞧见那人仰起的一段颈项,和清和峻朗的侧颜,心中忽然不知为何想起《上邪》中的一句话来。
正走神着,那人已经喝完了水,自己撑着树干站了起来,似乎轻快了许多。拍拍身上的枯叶,那人仍是微微笑着对决无伤道:“我休息好了,咱们继续赶路罢。”
决无伤点点头,心中因为听见那人称呼两人为‘咱们’而隐隐有些欢喜。但来不及琢磨,便有什么东西随着风自指尖拂过,有些抓不住,也摸不准。
一前一后行走的两道身影,顺着江岸,渐渐隐没于密林深处,不复再见。
清风拂过,卷起几片枯叶,沙沙作响,似是低喃呜咽。
……我欲与君相知……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会议要做报告,布丁主讲,哇塞,紧张死了。这样都更新了,打滚求表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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