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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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多当然也想过,会不会六名随从都是无辜的,里头藏着杀手,只是她自寻烦恼。这种可能性不是没有,但要是凡事都往最乐观的一面去想,一旦情况往糟糕的方向发展,到时再应对就会来不及,甚而演变成悲剧。

此刻,她很感激巴谬达尔法在一百多年前推行的政策──禁止热兵器的研发与製造。至今,整个国家在执剑局、女神教等严格的管制与监督下,近乎百分之百看不到热兵器。

製造热兵器的重要资源被国家掌握,就算有人真能鑽了小漏洞违法製造,產量不多,品质也不高,靠几把破枪和烂炸弹成不了什么事。由于外面都是海,无路可逃,那些歹徒马上就会被击溃,粗劣的热兵器產品也躲不了被拆解的命运。

久而久之,就愈来愈少人干这种得不偿失的事了。

当年那个政策非常有远见。因为巴谬达尔法以外,没有其他国家可以互相开发、交易资源,资源极为有限,所以,不发展热兵器,把那些火药、金属与材料全都用来建设、储备,才能尽量延续国家的生命。

另一个原因则是祝福者,祝福者透过能力犯罪就已经够头疼了,加上热兵器那还得了?

没有枪炮和炸裂物,使喜多安心许多。热兵器不见得能对她造成伤害,但相较之下,还是冷兵器好处理许多。

现在,她必须想个办法,限制这六个随从。

她按铃请乘务员来,询问列车的储物间是否有绳索。

乘务员递给喜多麻绳,便礼貌告退。随从们见状,不明所以。

喜多叹口气,两手一摊道:「好了,相信你们在上一辆列车里也看到,有人冒充随从跑进我们的队伍。为了避免你们当中有人是杀手,又会暗自行动,我必须严格控管你们。」

喜多先是要他们交出随身包和行李箱,打开来进行检查后,全部一起放置在角落,不让他们碰触。接着,喜多让他们面对面,六条麻绳取好适当长度,两端分别绑在他们两两之间的手腕上,六人透过绳子连接起来形成一个圈,这下子,他们仍然能维持有限度的活动,却离开不了彼此的束缚。

喜多双手环胸,脸色平淡地说:「麻烦你们了,到达会场前,我不会允许你们解开麻绳。」

随从们恭敬道:「是的。」

「刚才有说到,我们这么做是为了防止杀手行动,可是,我仍然不放心,我提议我们来玩场游戏吧。」

「什么游戏呢?」一人问。

「这个游戏赢了有奖赏,输了有惩罚。规则如下,每个人禁止和左右相邻的人交谈,只能跟其他三人讲话,假如有人违规,任何人都能叫我,向我举报,举报人加一分,被举报人扣五分,其他人则是监督者,告诉我这个举报是否属实,要是这个举报是说谎的话,举报人就要扣七分,被举报人不扣分。每个人起始分数都是五分。」

「奖赏和惩罚是什么呢?」

喜多竖起一根食指,摆到嘴唇前,神祕兮兮地说:「是祕密,要是提前知道就不惊喜了,啊,对了,我忘了讲胜利与失败的条件。胜负就是看最后的分数,这游戏有趣的地方就在这里,输家的部分,如果某一人分数最低,他相邻左右两位也要跟着受罚。赢家则有两位,须要两人合作,自己的分数和正对面那一人的分数相加最高者就能得到奖励,也就是说,这个游戏实际上是三个组别互相争夺冠军,懂了吧?」

光凭说明,还是有人无法理解,于是,喜多找来纸笔,边画图边解释,总算让所有人都明白了。

潜伏的两位杀手此时苦恼了,他们和其他四位随从一样,一脸复杂、忐忑之色,这表情并非强装出来,而是两人真情流露。他们知道那三人暗杀失败后,神子肯定会有手段防备,却没想到系上绳子完,还要玩这什么鬼游戏,幸好,两人的位置恰巧就是彼此的正对面,在最后结算分数被归在同一组,令他们安心不少。

离到达会场大约有十个多小时,他们必须在这段时间内,想办法再发动最后一次突袭。

在喜多的规则下,有三个随从选择阅读打发时间。他们想,只要自己忍耐不和别人说话,就不会害自己与他人被扣分,与其得到奖赏,他们希望大家都不要受罚。其中一名杀手见状也有样学样,拿着本书看。

六人毫无互动,车厢内只能听见行驶过铁轨发出的「控控、控控」声响。这完全在喜多的意料中。

随从这种职业,须要承受主子的脾气,听话办事,还得察言观色,避免自己惹祸上身。可想而知,面对这场游戏,他们行事当然会趋向保守。

而规则,她也不是随便订立,每一个细节都有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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