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去找她,用了很多代替品(1 / 2)
白毛女先坐了火车,又坐了小公车,最后到了一个镇上。封锐交给她的纸上留了个电话,让她到了镇上再打。白毛女路上没怎么吃饭,嘴干得不行,她先找了个小商店买了瓶水,咕噜噜喝了半瓶后,开了手机,看见信号有三格,拨了那个电话。响了两遍,没人接。她手机快没电了,不舍得再打。她问了问小商店人路径,准备步行。这下子手里的半瓶水不能再一下喝光了,前面的路还不少。走了一半,发现路走反了,白毛女又倒回来。再经过小商店时,只能再买了瓶水。
小商店的瓶装水口感跟自来水差不多,白毛女也不敢投诉。这回她再三跟人确定了,才迈开步子。走了没两下,过来一辆小五菱卡车,拉了半车毛猪,扬了白毛女一脸的土。
白毛女想,这是老天知道她来,给她的洗礼啊。她倒了两瓶盖水洗了洗脸。手机响了,她赶紧接了。对方是个女声,让她在小商店门口等。
白毛女又折回小商店。店主觉得她可能脑筋不清楚。把路又给她指了一遍。白毛女含着一口水只频频点头。因为对方告诉她,不要跟此地人多说话,免惹事生非。
等了半小时后,来了一辆小车。火红火红的车身。半只车窗里,一只火红的袖子朝她招手。白毛女半信半疑地过去。
你是?
上车。对方毫不含糊。
白毛女坐到后座。抓紧了背包。行李不值钱,抢了就抢了,重要是她的证件和这件封锐的衣服。
刚下车吧?火红女郎递给白毛女一瓶水。白毛女举举手中正喝的,我有水。
你喝这个?真大胆,也不怕生病长蛔虫。手扔给了白毛女,并顺手拨了拨后视镜。
白毛女说了声谢谢。
这学校,是我让我男人捐的。火红女郎直言不讳。
啊?你,真厉害。白毛女赞美她。
不是我厉害,是我男人厉害,哈哈。火红女郎好像很高兴。你来了,我也有伴了,我们一起把孩子们送去北大清华,怎么样,有没有信心?
啊?白毛女喝了口水,有一滴滴了下来,她伸手接没接住,这个,你是教什么课?
美术,我艺校毕业的。
白毛女心里叹了气。
火红女郎看出白毛女兴致不高,开导她:我男人说了,女人啊,其实可以自己撑一片天。只要想做,没有不成。
你男人,莫非是姓李?
哈哈,我可不认识首富。他呀,名字保密。以后再介绍你认识。我爱惨了他。不过,我们已经分开了,但他帮我实现了一个愿望。我想教孩子画画,他就捐了所希望小学了。并答应我以后只要这些孩子能出息,中学,大学,他都资助。
你男人,挺伟大的……白毛女说得是真心话。
可惜啊,算了,不说他了。以后我们是亲姐妹,一起为了自己心中的梦想,奋斗吧,哈哈。你看,这儿天多蓝啊,我们就是蓝天上的日月啊。
白毛女抬头看,天,真得很蓝。不晓得姐在里面,是否也能看见这样的蓝天?等她出来,她要接她来这里生活,远离那些诱惑,与青山绿水相伴。
你还没吃饭吧?学校有食堂,这点子也是当初男人提议的。说山里孩子营养不均一,学校可以建食堂平衡一下。我们也和孩子们一起吃。
太好了,白毛女说,真得太好了。
这么好的男人,世上少有。这话,白毛女埋在了心里。她的头发,已经染回了自然黑。
她踌躇着要不要发个短信说声谢谢,车子已经驶到了学校门口。白毛女看见漆成白色的校园,校牌很小很低调,两栋楼,半边是蓝色的。她随着火红女郎下了车,有几个孩子正在操练,火红女郎跟他们打招呼,像姐姐和弟弟妹妹一样,白毛女眼眶突然热了,火红女郎指着一面墙说,这上面全是学生们画的。
白毛女看了一会,拿手机拍了一张。她知道她应该发给谁。
漆蓝色的是学生和老师的宿舍。火红女郎带白毛女进房间,并且还顺便查看了学生的宿舍。学生宿舍比老师宿舍稍微小一些,基本是四人间,木制的床,统一的被褥,都迭得非常整齐干净。白毛女很佩服火红女郎的管理能力。不是我啦,火红女郎爽朗地大笑,我有军师的,高级的,而且学免费。
当她说起这个时,两眼都亮得发光。白毛女想这其中应该是能够关联到她爱的那个男人吧,那个让她觉得了不起的,伟大的男人。
从二楼上往远处看,能够看见来时的那条公路。半面山围着,所以气候比较舒适。学校旁边是大片大片的菜园子,白毛女问这是学校的所有权吗?火红女郎贝齿一启,说,正是。白毛女点头,这便是理想的田园生活了。
家庭困难的学生可以用劳动来换取读书的机会,这是当时建校时的理想,现在基本实现了,火红女郎给白毛女泡了杯茶,白毛女发现这儿的水质比城市好很多,但依然配了净水机。孩子们也喝这水吗?当然。一视同仁。我们的口号就是要让每一个孩子都要成为蓝天上的快乐鸟儿,不管是鹰,还是喜鹊,随他们自己选。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