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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棋清楚的看到，门主的身体，在颤抖。而门主泛红的眼眶也让庄棋的心剧烈的疼痛了起来。

忽然，司卓面瘫着脸扒开男子的上衣，将手贴在了男子的心口，黑色的魔气顺着他的手掌涌入了男子的体内。

随着魔气的涌入，男子的脸色不再那么苍白了，他的睫毛微颤，似乎马上就会睁开眼睛。司卓急忙将手抬起，给男子重新理好上衣，撑着床沿想要站起身。

在庄棋的眼中，自己的门主为那人温柔的整理着衣襟，随后俯身吻上了那人的唇…

庄棋死死的握住了拳，指甲刺破手心，鲜血顺着指缝流淌下来。他却丝毫感受不到疼痛，自虐一样的看着面前的一幕。

司卓刚刚碰到床沿，被寒冷的温度吓了一跳，再加上双腿由于在冰面上跪了许久有些不舒服，忽然起身的他一个趔趄就磕到了自家养子的唇角。嘛，反正他本人也没注意到这些细节…

急忙站起身，司卓就对上了一双和自己如出一辙的赤色双瞳。柳珂莘平静的看着司卓，唇角的温度让他下意识的伸手，轻轻触了触嘴唇，随即看向司卓的一双赤色眼眸里闪过哀莫大于心死的麻木。

“你是来杀我的？”柳珂莘平静的说。

上古遗迹，自己的司父毫不犹豫的将自己推了进去…进入上古遗迹后，数次挣扎在生死边缘，却都没有当时那种撕心裂肺的痛。

就这样…被他杀掉也好。

被他杀掉…我就不会…再有幻想了…

他看着面前的魔，淡淡的笑了。

“柳珂莘。”魔睁着赤红的双眼，声音却清冽的仿佛仙人，“这是最后了。”

柳珂莘还没反应过来他的意思，就见他将一把剑交在了自己的手中，然后握住自己的手，含笑将剑架在脖颈上，毫不犹豫的用力…

鲜血喷涌。

柳珂莘呆呆的看着他放开自己的手，慢慢往后退去，然后倒了下来。

他落入了一个火红色的怀抱中。

司卓尽力笑着，看着上方庄棋带着泪痕的脸，“哭…什么…”

柳珂莘手中的剑掉落在地上，发出脆响。一切事物在他此刻的眼中，仿佛是慢镜头一般，那人带着血的笑容，向后倒下的躯体，望向自己的眼神…

刚刚在重伤中醒来，他却后悔自己没有就那样死去。

这是第二次，亲眼看着那人在自己面前死去。

两次，都与自己相关。

柳珂莘脑子里混混沌沌，他行尸走肉一般的走上前去，跪在司卓身旁，喃喃叫道：“司父？”

“趁现在…杀了我…你就是魔界的君主了…”司卓的声音很轻。由于在不断失血，他的视线愈发模糊，缺氧的痛苦也渐渐涌上。

“把剑…还给…白君晗…”一缕鲜血顺着司卓的唇角流下，“放了…尹戚…”

柳珂莘感觉头脑中有什么在嘶鸣，仿佛要被撕开一般的疼痛，只能重复着，“司父？”

“晏典…属于魔界…带他去…要善待…庄棋…”司卓的声音仿佛随时都会消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