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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怡和赵知了俩妯娌泪流不止走到那个小姑娘身旁,弯下颤抖的双膝,拽开她冰凉又僵硬的小手。赵知了抽泣着说:“阿瑾啊…松开吧…让你妈妈走吧…让她体体面面的走吧…”
她甩着头,眼泪汗液打湿了整个头发,痛彻心扉的不愿松手:“我不要!我不要!妈妈!妈妈你别不要阿瑾!妈妈你回来啊回来啊!——”
任她哭哑了声音,她最亲爱的母亲是再也不会醒来了,再也不会温柔的抚摸着她的头冲她微笑。
肖家的长子,肖清卿的大哥,肖裕和肖靳的父亲,肖清澈艰难的弯下腰,用了全身的力气终于拉开了肖瑾的小手。
“大伯不要!我不要松手!我要妈妈!我要我妈妈!——”
眼睁睁看着肖清卿被推走,直到再也看不见,肖瑾仰天痛嚎:“妈妈啊!——”
人人都说,父母在,人生尚有来处,父母去,人生只剩归途。
一夜之间,肖瑾白了头。
肖靳和肖彦面色凝重的站在那少年的两侧,从昨天起,他就再没有开口说过一个字。
那放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骨节泛白,抽搐颤抖着。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尽管听不见他的哭声,可那地上成摊的水渍却全部来自于那双如黑曜石般耀眼的双眸。
阿裕啊,怕是再也不能任性妄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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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肖家沉重的悲痛相比,裴家却是冷冷清清,裴伟良的遗体在肖清卿葬礼的前一天就直接火化了。
从头到尾,程晓玥都没有流过一滴眼泪,可裴涪浅分明看得出来,她是心死了。
心死则无生气。
哀莫大于心死。
夜晚,裴涪浅下楼时,看到她还站在遗像前面,从安置了骨灰盒后回到家,她就保持着这个姿势一直站在那里,没说过一句话,更别提喝水吃饭。
她没有打扰,转身打算回房间,却在上楼梯时隐约的听见了沙哑的声音。
“这是你要的吧,不求同生但求同死。你想和她到地下再续前缘,我偏不许。你们这一世生未同衾,死,亦不能同穴。”
不知道怎么回到房间的,裴涪浅蹲在地上,头深深的埋在双膝之间。
生未同衾,死亦不同穴。
原来这就是她着急要将裴伟良火化的原因,丈夫和初恋情人突遇事故,车毁人亡。她一滴眼泪都未曾流下,原来竟是不愿承认他们最后还是死在了一起。
裴伟良宁愿去死,也不愿再和她继续有名无实的婚姻。
他最后,还是抛弃了她,选择了肖卿。
泪水打在地板上,裴涪浅的视线变得越发模糊,失去了一个从小到大都不疼爱她的父亲,以后的人生路,她和只剩下驱壳的程晓玥苟延残喘的活着。
她知道从这一刻起,她和肖裕是再也不可能了。
她的爱情和友情,永远的终结在了2007年的夏天。
一个星期后,她拖着全部的行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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