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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

“好吧不只这样。黛安娜还说了两种解决方法。因为你魔力不稳这样下去一直变来变去又失忆真的不是办法，要嘛是再也不用魔法、乖乖做一只小精灵，要嘛是用过去所有的记忆为代价，从此变成人。”

多莉拧眉。

“也不是所有。”彼得补上一句，谨慎地盯着多莉，“就是大概这八年……就是你成为精灵之后到现在的……所有记忆。”

多莉的表情僵在脸上，缓缓走向床边，坐下，把自己缩成一团，下颚枕在膝盖间，神情肃穆。

彼得紧张地端详多莉。

“多莉，亲爱的，你还好吗？”

多莉摇摇头。

“让我思考下。”她要当机了。

难怪哈利死不让她用魔法。难怪哈利死要骗她。难怪哈利那么心神不宁。

“彼得……”多莉轻声开口。

“什么？”彼得立刻停下换衣服的动作，凑到多莉面前，眼对眼，望着她。蜜糖色的大眼睛里头只有真诚跟对她的爱，什么都没有。

多莉叹了口气，望着彼得，问：“在刚才黛安娜给你的选择上，你选择哪一种？”

彼得微微皱了下脸，不安但又坚定地看着她。“我的选择吗？我选择尊重你的选择。”

“不，我是问你。如果今天情况紧急，我没办法做出决定呢？你会怎么做？”

彼得迟疑了下，站起身，低头凝视多莉，为难、温柔而肯定地告诉她：“我会选择，你成为人，并且，抓到那些妄图夺走你灵魂的人，保护你。”

这确实是彼得式的回答。“哈利做了相反的选择？”

彼得微微扬眉，扁嘴，歪了下头，“你可真了解他。没错。”

多莉再度将前额埋进膝盖间。这下就更明确了。难怪哈利根本不想告诉她这件事，因为他很清楚、她会喜欢彼得的尊重，而她，也会选择彼得的选择。

她想成为一个人。

成为人，才能爱人。她不想再动不动失忆了。

多莉感觉彼得在她面前蹲下，将手轻轻放在她头顶上。

“亲爱的……你还好吗？我就在这。我陪着你。”

多莉抬起头，盯着彼得蜂蜜似的大眼睛，弯起嘴角。

“你怎么就不担心我忘了你。”

彼得歪过头，可爱地转了圈眼珠，“这个嘛……其实我挺害怕啊。但是，害怕没有用，对吧？很多事情害怕我还是会去做，因为该这么做，那是正确的事。”

多莉笑意更盛。

“少扯了，你只是太有把握我一定会再度爱上你。”

彼得咧开笑容。

“我试着谦虚了。没错。”他说，半裸着、将多莉扑倒在他的床上……

“咳。”梅婶的咳嗽声从房门外传来。

多莉乖乖躺平。彼得慌忙停下动作，扭头。

梅婶撇嘴，比了比门板，说：“记得。门。”

“抱歉梅！我保证不会在家里这么做！”彼得赶紧大声澄清。

“你不在家里做你还想上哪做！”梅用更大声的音量吼回来。

多莉忍俊不住，笑得缩起来。彼得想了想后，小声答：“帝国大厦顶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