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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霄远,唐霄远,你为什么不爱我,为什么不爱我?”谢如风滚烫的泪水落在唐霄远的胸膛上,唐霄远却置若罔闻。
他们疯狂地结合,像是最野蛮的兽类,动力是最原始的欲望,谢如风知道唐霄远是醉了,他对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没有掺杂感情,只有他自己,痴狂地求索他的爱,却越渴求,越饥饿。两个人换了姿势,唐霄远架起谢如风的一只腿侧身进入了他。谢如风不住地流泪,不断地问唐霄远为什么不爱自己,唐霄远却一直都没有回答。
酒醒的时候,唐霄远又后悔了,他就要结婚了,结婚前居然莫名其妙跑来找谢如风春风一度,他自己都有些唾弃朝三暮四的自己了。谢如风满脸泪痕地呆坐着,根本没有睡觉,时钟指着三点多一刻,唐霄远爬起来用床单揩了慨身上的污秽。“你怎么了?很痛?”唐霄远觉得谢如风的样子怪怪的,心里闪过一丝恻隐。
“嗯,很痛,痛到快死了一样,痛到不想活了,痛到整个灵魂都碎了……你不会懂的。”唐霄远被他夸张的形容吓到,微微皱眉,觉得谢如风恐怕是得了忧郁症什么的心理疾病,才会变成这副愁云惨淡的样子,便也不和他多说,穿好衣服之后关门离去。
将脸埋在膝盖间,谢如风觉得实在太累了,守着一段没有结果的感情太累了,他真的撑不下去了,他很想好好休息一下。他想起过去的自己,无忧无虑得不知人间疾苦,一生都没有遭遇过挫折,自由自在,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他记得早春四月的时候,他独自一人去江浙旅游,在菲菲细雨中看江南美色,寒冬腊月,他飞抵哈尔滨的机场,穿得像个棉球一样,在冰天雪地里散步。他的天空是无边无际的宽广,他的心境是云淡风轻的安宁。他现在极度需要这种安宁,像是提前老去,安然度过晚年的那种感觉。
唐霄远的婚事已经提上日程,各种准备有条不紊地进行中,谢如风平静地帮陈嬿嬿挑选婚纱,帮唐霄远挑选礼服,每天再也不避讳他们亲热的场面,任由他们的甜蜜给予他最痛的凌迟。
他的心已经麻木了,需要用这种痛苦来刺激他,确定他还活生生地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出差去北京谈妥了一桩生意之后,谢如风飞回a市,下飞机的时候没有半个人来接,他打了公车到景山公园,再步行回别墅。这一次回来,他也不冀望会看到什么好场面,但是所有人看他的目光明显变了,暗涌潜伏在平静的河流之下,谢如风看不出发生了什么。到了客厅,谢如风就被王云飞兄弟两挟持住了,坐在沙发上似乎专程等候他的唐霄远用一种冷酷的眼神将他从上到下地扫描了一遍。“你居然还会回来,我以为你已经畏罪潜逃了呢。”
“逃?为什么?”他不明白。
“这几天,公司陆续出事,不是化妆品公司涉嫌走私,就是公司逃税漏税,政府来了一拨又一拨的人,所有人忙的焦头烂额,一切的事情都指向了一个线索,一个匿名人士的举报邮件,邮件里事无巨细,将公司运作中所有潜藏的东西都挖了出来,我们摔了一个大跟头,被这个人绊了一跤。”
唐霄远的话让谢如风恍然大悟,他苦笑:“你以为是我?”
“不是以为,就是你。”唐霄远斩钉截铁地说道:“我们花了好大力气,请了高手查找那封举报信的来源,结果,查到了你的电脑上。所有的证据都在你公司的电脑里,虽然已经删除,但是我们还是找到了。”
他站起来朝谢如风走过来,抬起他的下颌柔声问道:“你那么喜欢我,喜欢到因为我要结婚,所以想整垮我吗?”
谢如风用眼神说出他的否定,但是唐霄远根本没有信他。
出了这样的叛徒,大家都非常愤怒,就算谢如风之前有百般好,现在也完全否定了,没有一个人站在谢如风这一边,没有人替他作保求饶,他只能看着唐霄远的眼睛,希望唐霄远能够看出里面的蹊跷之处。“你知道我花了多少钱才摆平这些事吗?那是你一辈子都赚不到的钱,谢如风,你实在太低估我们唐氏了,就凭你那点小把戏就想整垮我们,不可能,黑道最恨叛徒,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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