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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这么愿意听你说话呢。”
“早上,舅妈打电话给我了。”
“说什么了?”
“说晚上的聚会他们就不参加了,让我们如果结束得早,就回家住。”程西如实告诉姑姑。
“嗯,回去,你晚上别喝酒,你开车,大嫂肯定给你准备礼物了,咱们得回去拿。”
“程小姐,你怎么这么市侩?”程西合上杂志,哭笑不得。
“这怎么能叫市侩呢,帮帮忙,她儿子二十岁,他们老两口买得那辆车里有我三分之一的钱呢,如今我女儿二十岁成人礼,她郭颂心敢不还礼,找撕呢!”
程姑姑刁蛮任性四十年!
程西听着姑姑抱怨大嫂这几年的婆婆妈妈,纳闷是不是女人一老都这么招人烦,程西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的状态,她时不时看茶几上的手机一眼,她从过了凌晨开始,就一直期待一个人发条讯息给她,哪怕是邮件。
可是,什么都没有,她不确定对方是因为时差忘了,还是真得没有放在心上。
程西心里像横着一座山,沉沉坠坠的,她觉得迟早有一天,她会垮掉,毫无体面毫无预兆。
越无声无息的东西,越能磨人心性,程西在一滴泪要落下来之前,借口去了洗手间。
她拼命地用冷水拍脸,她厌恶了那种不受控制的想念,她和唐唐夜宿山上的那晚,身边有好几个男生,程西试过耐着性子和他们交换兴趣爱好,可是始终集中不了所有的心绪。
她糊涂不起来,心里清明得很,他们与他不一样,对着那一张张谈笑风生的面孔,她很清楚得明白,再堆叠的皮囊也比不上那人一个冷冽的眼眸。
唐唐说,你已经分不清什么是喜欢,什么是依赖了。
程若航是有心疏远她,才会这半年内一直对她不闻不问,医院公差学术交流也是他出去了半月有余,程西从纪东行那里得知的。
她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他,抑或她逾距了什么,这半年内,无论程西在朋友圈发什么牢骚,程若航从来置之不理,程西也不主动给他发任何信息。
她怕打扰到他,又怕他嫌弃她。
程西憋着泪,努力平静她所有不该有的情绪。
从洗手间里出来,姑姑也熨好了礼服,她让程西打客房服务叫点东西吃,午睡休息两个小时,下午出去做头发。
“姑姑……”
“嗯?”
程西差点就脱口而出了,程若航会不会回来?
可是她不敢,不敢问他归期,更不敢让姑姑知道些什么。
“……吃什么……”
如今程西自己也能画一手精致的淡妆,可是姑姑嫌弃她的手艺登不了大台面,灯光紧一点,粉都不匀。
姑姑让纪东行把他的化妆师带了过来,纪东行揶揄程殊,“知道的是你女儿二十岁,不知道的以为你闺女出嫁呢?”
化妆师小白也跟着笑。
“我闺女出嫁,你纪东行的化妆师我还看不上呢!”
“程姑姑,什么仇什么怨。”小白委屈。
“说你跟错了主子!”程殊就地挖墙脚,说她年底有个个人嫁衣展,邀小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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