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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崽子还是一言不发地看着他，穆城睿瞥了一眼，发现那眼神竟带着强烈的、要把他生吞活剥的恨意。

穆城睿感到胸口窒息，这眼神比之前他对他的抛弃，对他的侮辱时还要强烈。他想象不到对方为什么这样恨他？因为他做过更过分的事，所以才使得他用这样的眼神看他。可他做过什么呢？或者他认错了人。

“梁永昌的状况，我确实没有想过。等我解决完这个家伙，我自会前去杀他。”叶程青回答道。

“哼，这正是我们要说的，先解决你，我们自会把那个家伙杀掉。而且之前你和他本来就是一伙的，还想要借他之力杀死舟。”不知何时，张言良也飞了过来。

秦木舟不响。

任由张言良和叶程青对峙，却用那种尤带恨意的眼神死死的看着他。这种眼神让他很狼狈，就算错开，不去看，不去想，却还是被那道目光的温度灼伤。像是要逃避似的，身体不住往后退，而对方的身体，却一步一步地向他逼近。

物理上的距离已经阻挡不了精神上更为强烈的侵蚀，随着两人的距离拉近，在精神上，穆城睿感到自己越来越小，而对方越来越大，直到伸出巨手，把他捏在掌心，用力捏紧，想要把他捏成粉碎一般。

直到叶程青横在他们之间。

双眼敛去了恨意，用锐利的目光看向了遮挡者。

穆城睿有些难过，曾几何时，小崽子也用这样的方式保护过他。可如今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让开！”声音冰冷，吐出的字词像是能化成冰块一般，砸向了这个躲在他人身后瑟瑟发抖的胆小鬼身上。

张言良咬着嘴唇眼神复杂地看向他们。

“你要干什么？这样逼他，有意义吗？他什么都不记得了！”叶程青开口说。

“什么都不记得了？多轻巧的字眼，什么都不记得了，就能把过去的所有一笔购销。他轻松了，那我呢？这亿兆年来，我是如何度过的，他一点都不知道。就这么轻轻松松地出现在我面前，然后用这种无辜，可怜的姿态对着我。”

“那你想怎样？让他忆起从前，然后和你一样痛苦。那是你想要的？可你知道吗？那时他为了保护你，用极大的灵力，封印了你的暴虐之力时，他的灵魂就损了。为了你的疯言疯语，他真的分了一些灵魂给这个傀儡。”叶程青指了指张言良，“在你和这个替身傀儡风花雪月时，你知道他在干嘛？他在疗伤。因为灵魂受损，他一直沉睡不醒。结果一醒来，又为了你的事情奔波。梵舟，你不承认吗？你的存在，只能给他带来无尽的伤害。”

秦木舟沉默了，却并没有动摇，到后来竟冷冷地吐出，“这是他应得的”这样冷酷无情的话。

穆城睿有些茫然，隐隐约约觉得他么在说自己，可又觉得不是。等到小崽子吐出那么冷冰冰的话语时，又感到难过。不知道是为了他们口中的自己难过，还是为了现在的自己难过。

“若是他当初不相信你的鬼话，不那样对我，也不会发生后来的事。”

“不，这是命中注定。你知道吗？在我们兄弟几人中，你反而是最近接他的那一个。但越是接近，就意味着你们俩之间只能独活一人。要么是他存在的世界，天下太平。要么是你存在的世界，人间炼狱。若两者同时存在，你们迟早有挥刀相向的那一天。”

“你胡说！”

“我有没有胡说，你心里明白。而且安也知道。你不信我，可以去问问安。他为了保全你，不断消弱自己的存在。你没发现，比起他这个创世主，你更像这个世界的主宰吗？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所以才出手的。

“当然得到他的反对，但我不在乎。目前进行到这一步让我相当的满意。就算我无法杀掉你，你也会被自己身体里的暴虐之力撕得粉碎。”

“所以因为你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