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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静默的眼神，却看得胡小妖有些心虚。她知道自己谎话连篇，这么多年来说过的谎言她已经数不清，每到东窗事发，撒谎什么的她都不用打草稿，久而久之这已经成为她的一项技能。

“小妖。”莫古笑了笑，“我劝你想清楚再回答我。”

“……”她微微一怔。眼前的莫古浑身上下透着迷一般的自信，那双眼睛里流动着睿智的光芒，仿佛一眼看到了她的灵魂。

不能随便回答。

“你这话什么意思？”但她也不可能承认吧？她不知道莫古在和她玩儿什么心理战，是不适意装出这幅样子在刺激她，逼她原形毕露？

“好。”他从容不迫地笑着，将手中的衣服举了起来，“我再问你一遍。你……知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胡小妖心里越来越没谱。不知道在何时她和莫古之间的关系竟发生了如此大的转变，曾经，她觉得她把莫古掌控在鼓掌之中，她了解他的性格，洞察他的一切。可到了现在，她发现眼前这个男人有时深不可测的让她恐惧。

藏在身侧的手悄悄攥紧了拳头。尽管头皮发麻，可她依旧死撑，“你果然在怀疑我？”

“呵~”莫古浅笑出声，无奈地摇了，再道，“不。我不是怀疑。”狠狠道，“我确定。”手中的这件衣服里有艾克的香水味，另外，这其中还夹杂着她胡小妖的味道，这说明……她不仅知道，她还穿过！

可是她刚刚在说什么？她的表现又是怎样的？很显然，她在隐藏着什么。

胡小妖诧异地盯他半响，紧皱着眉，似乎还没听懂莫古话里的意思。

“你穿过这件衣服吧？”胡小妖是不可能承认的，和她相处这么久，他也大致能摸到她的一些性格，在事实面前，只要是不利于她的事，她从来不会承认，她选择的向来都是狡辩。

从一开始，她就谎话连篇。他见识过她的谎言，每一次都能演得跟真的一样。

若想套出胡小妖的话，不甩出证据，她不会妥协。

“有句话叫什么来着……不见棺材不掉泪，就是说你这样的人吧？”莫古的脸色已经冷下，那双如鹰般犀利的眸一直紧锁着她的双眼，让她无处可逃。

胡小妖藏在身侧的手已经将床单死死拽入了手中，她大概猜到莫古或许是衣服的味道判断她有穿过，因为刚刚莫古闻了很久。

可是，这又能说明什么？！

“我不知道。我没有穿过。”她笃定地看着莫古，从眼神里看不出心虚，她那么确定，就像正在发誓，“我不知道你凭什么判定我穿过它。”

“呵呵~”莫古的笑声渐大，笑得那么心酸，“胡小妖，我当然有我的办法。我刚刚在给你机会对我诚实。可是你太让我失望了。”

“你的什么办法？”她问，拼死捍卫自己最后的防犀“你觉得这衣服里有我的味道？”她伸出手指了指开着的衣柜，“这衣服在里面放了不知多久，怎么可能不沾染上……”

“够了！”莫古突然起身，狠狠将衣服甩在，正好砸在了她的身上，他愤怒地咆哮，“你还打算骗我到什么时候？！”他伸出手，指着衣服，“不止是这件事，还有很多很多，胡小妖我一次次的纵容你，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你他妈就以为我是白痴吗？”

胡小妖被他这一系列的举动和话语吓得往后缩了缩，身上还未痊愈的伤口牵动着她的心，她感觉快痛得不能自己。

“我有无数的机会，可以亲身验证你的谎言，我是不想，不想看到你那么肮脏的一面，为了你我一直在自欺欺人，我以为……我以为你会变的，我一直在等着你对我敞开心扉，真正的接受我，结果……”他往后退了退，一脚踢开身旁的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