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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似蜜一样的甜。
喂她吃了药,师父又给她倒了一杯水,落花也乖乖的喝了,等他端着药碗走出房门的时候,她才回过神来,尽管他们什么也没说,但又好像是说了千言万语。
那天晚些时候,落花听到门帘掀开的声音,连忙闭上了眼睛,接着是衣袍摩擦的簌簌声响,她知道是师父来了,但是不知怎么地,她却不想睁开眼,任那人在床前站了很久,她依然紧闭着眼睛,假装已经睡着了。他把她盖着的被子往上拉了拉,她更是大气也不敢出,直到门帘外响起了古琴曲,她这才睁开眼来。
时刻关注着师父的一举一动,心里盼着能看到他,刚才他来,却又不敢看他,落花不明白她这是怎么了。帘外响起的依然是那曲《凤求凰》,无限的憧憬中糅杂了淡淡的求而不得的哀伤,在师父茫然迷离的琴曲里,落花默默的掉下了眼泪。
后来的几天师父依然每日给她熬药,现在她的身体已经无甚大碍,大夫的药方能医好她的身体,可是什么药才能医疗她千仓百孔,斑驳不堪的内心?这些时日,她多半都躺在床上,大夫说她需要静养,其实她知道她没那么虚弱,但是她却躲在房里,不肯下床,也不肯出门,师父早晚都会送药来,落花兴致不高,师父也不多话,两人的相处总是很沉寂。
这天秦子净照例端了药碗来。
“这是最后一副药,明日你就可以下床活动,春日景色宜人,你若再不出去,门外的杏花就该辜负了。”
落花接过药碗,看了黑褐色的苦药,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听他又说:“再过两日,你就可以跟着我修炼了。”
落花心里一震,玉虚子是让他将自己囚禁在东海海底的暗牢,原以为师父是看她身体没好,才带她来这处歇脚,现在听师父这话,难道他竟不打算将她囚禁在暗牢吗?他是想与她住在这里,继续做她的师父?他是想把这里当成另一个阑珊谷?
落花不敢再想,低着头,咕噜噜的喝着苦药,心不在焉,一不留神竟被药给呛住了,直咳嗽。秦子净接过她的药碗,轻拍她的后背,半响她才缓过气来。
“还剩一点,不喝也罢。你要好好修炼,等你成了魔神,任何伤都会自行修复,便再不用喝药了。”他扶着落花倚在床头,又坐了片刻,见落花没有言语,这才出去了。
落花虽没有说一句话,心里却早已经炸开了锅。师父是真的不打算将她关押在海底,而要留她住在这里,与他住在一处吗?他这不是违背了玉虚子的意思,天帝知晓又岂能饶过他们?怕是即便将她关进暗牢,天帝也是不能饶过她。
落花的私心是不想离开师父,她怕师父将她关进暗牢,但是又怕这样日日与师父待在一起,她怕她那压抑在心底的喜欢又会重新萌芽!她更怕连累他,天帝已经知道她是天生的魔力继承人,定要想方设法将她除去,纵然师父内力高深,但又怎么斗得过老谋深算的天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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