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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醒着就好!看着他那被灯光照的忽明忽暗的脸,落花惊喜道:“师父你该睡觉了,来,我扶你。”
“哦,是你。”似乎认出了眼前的人,秦子净顺从的站了起来,由着落花搀扶着一路蹒跚,刚到床沿,又扑通一声摔了下去,落花也随着他一起跌在榻上,秦子净的一只手臂重重的压在她的身上。好不容易爬了起来,谁想他反手一拉,落花整个人失了平衡,又往前倾去,不偏不倚的压在了他的身上,脸颊正好贴上他的薄唇。似乎他的唇比火还灼热烫人,落花立马反弹似得跃了起来,怔怔的望着他的唇瓣,手不由自主的抚上脸颊,连带着整个手掌都被这侧脸烫伤了。
似乎有千万匹马在心头奔腾,天旋地转的喜悦、激动和羞怯包围了她,除了呼吸,她忘了一切。
待她回过神来,外面天已经发白,而她仍然立在床边,床上的人仰面躺着,长发凌乱,呼吸沉沉,睡得级熟,落花这才发现她竟然忘了给他盖被子!
急忙拉过被子给他盖上,又把他的乱发撩到耳后,露出了整张脸,他的眉他的眼他的鼻尖他的唇,似乎都生了魔力,无一不引诱着她摸上去。
落花抬起手,靠近,再靠近,在触碰到的瞬间,仿佛被电击了一般,慌忙撤了回来,也清醒的意识到:这不是她一个徒弟能做的事!
可是她不只想做他的徒弟!她想陪伴他,靠近他,温暖他!这一刻的她甚至想嫁给他,像墨玉与汀兰那样,她想做他的妻子!这才是她的真实想法!
可是他的心里没有她,他喜欢的是那个叫钟离的男子,她该怎么办?
☆、少年情怀总是诗(上)
落花迫切的需要找个人听她倾吐满腹的心思和委屈,给她出出主意,而她唯一能想到的人就是墨玉。她有两年没见他了,他太阳般和煦的笑容,他温柔的声音,温暖的怀抱……
念及墨玉,落花心里的焦虑更甚,巴不得现在就扑到墨玉的怀里大哭一场,越想越难过,竟觉得一刻也不能逗留,出谷的咒语脱口而出,都没有细想,就顺着自己的心意出谷寻墨玉去了。
落花心急如焚,火急火燎,初次出谷的悠闲已经荡然无存。到了林外那条连接盘西镇的小路,天已经亮了,她略一低头,这才发现领口的扣子竟给扣错了——里面中衣的盘扣竟是扣到外面的长袍上了。落花在心里暗暗纳闷:昨夜师父看到,怎地也没有提醒自己?
待她来到和善堂,门还没有开,她跑上前去叩门,刚碰到门上的拉环,迫切需要宣泄的情绪瞬间冷却了下了,理智占领了高地。她站在和善堂的门口,一时间心绪万千,忽而又责怪起自己的莽撞来。
吱嘎一声响,大门开了,落花连忙抬眸去看,开门的是个女子,穿着大红外袄,挽着妇人发髻,正是汀兰,多日不见她愈见富态。
汀兰见到大门口站着的人,长发披散,一身宽大的天青色男袍,说邋遢倒不至于,不修边幅更合适些。再细看她的脸蛋,这才辨出是个清丽的女子,不施一点粉黛,清水出芙蓉,瓷白的肌肤吹弹可破,五官甚是精致,眉心的那点朱砂又于清明通透之中,平添了几分少女的妩媚。
许是上次的印象不深,许是长成少女的落花变化实在太大,汀兰竟没有认出她来,像对待一般的顾客那样礼貌的开口问她:“你是来抓药吗?”
落花微微一愣,竟是颇为不礼貌的开门见山的问:“墨玉在吗?他怎么没来开门,可是出什么事了?”
汀兰这才认出这是两年前来过的那个女孩儿,说是墨玉的表妹。她招呼落花进屋,告诉她墨玉去山里采药,半个月后才会回来,问她可是有事?
落花摇头说只是路过,既然墨玉不在,她便改日再来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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