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呛他哥哥一套一套的,但他其实特别害羞不敢跟人搭话,甚至连跟他哥的儿子说话都不好意思。“现在小孩子可麻烦了,我可不要跟他说话。”
除了他哥哥,邢乐最熟悉的人就是严知文,这是十二年的前后桌换来的熟悉。在学校里,可以不和同桌发生交集,但前后桌之间却不能避免。严知文记得小学时邢乐和他说的最多的话是:“试卷。”除了这句话,就是“橡皮,铅笔。”其他的也就没了,所以他被邢悦拦住时还有些纳闷。
“出来,你自己跟他说。”邢悦一把抓出躲在后头的邢乐,邢乐张开了口,但严知文并没有听到声音。
“算了,我替他说,他说想和你做朋友。
从那天后,严知文就和邢乐当朋友当到了现在,虽然他也无数次为这个朋友烦恼过,因为邢乐他真的太害羞了。初中高中还有严知文当他的传话筒,大学严知文就没有办法了。好在邢乐大学时竟然没有发生任何问题,“学艺术又不需要说话,我画的好就行了。”大概是平时憋得慌,一遇到严知文,邢乐话就特别多。
“一言难尽啊。”邢乐接过严知文递过来的毛巾,把身上的泥擦掉。
这还是严知文第一次听到邢乐这么说,不过他现在满心记挂着短信的事情,“对了,我有事情问你,你帮我看看这个。”严知文把手机递给邢乐。
“这不是诈骗短信吗?你不会信了吧。”邢乐扫了一眼。
“那为什么不回呢。”严知文嘀咕道。
“回什么?”邢乐又仔细看了眼,发现发短信的竟然是严知文。“你不会吧,跟我哥说休息,其实背地里在做电信诈骗,你缺钱我可以借你啊。”
“你想哪去了,待会跟你解释。你先说假如收到诈骗短信,一查账户发现真有钱了,你会不会回个短信嘲讽一下骗子。”
邢乐走到严知文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老严,你要是无聊了就去帮我哥,他前两天还说太忙,想拉我去干活。”
说起这事,严知文就觉得对不起邢悦,本来说好这几天回去的,但出了之前那事,让邢悦跑前跑后的,现在还要麻烦他一个人看着生意。
“你什么时候回去啊?”邢乐又问道。
“我现在没法回去,严语在跟我闹脾气,我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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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弟都那么大岁数了,闹脾气就闹脾气,你管他做什么。”邢乐想起了自己,“你看我哥,别说现在了,我刚成年那会就不管我,我一直怀疑他想把我套麻袋揍一顿。”
“我和严语跟你和刑悦不一样。”
“哪不一样了,你就是平时管的太多,你简直把严语当儿子照顾。不,我哥都不这么管儿子。”邢乐还有一句话没说出来,他哥倒是这么照顾他嫂子的。他嫂子一不高兴,他哥就跑前跑后,那叫一个智商下线。“想想你前段时间怎么说的,等到三十岁才找对象,等弟弟结婚了再说。像你们这种目的性明确的死弟控,都不是值得嫁的好人选。”
严知文被邢乐呛得快没话说,“那话就是拿来糊弄你嫂子的,你嫂子那么热情地组织相亲,你刚说完不想结婚,我也接句不想结婚,这不是下了你嫂子的面子吗?而且我不可能谈恋爱不可能结婚的。”爱情对于严知文来说就是一个隔着通电的防护网的苹果,网洞很大,他可以伸手去拿苹果,但任何时刻他的手都可能触电。那个苹果的吸引力远远没有达到让他克服触电恐惧的程度。
“为什么?”邢乐第一次知道严知文竟然也有这个想法。
“那你为什么?”严知文把问题丢了回去。
“我的原因你不是一直都知道,因为和人说话太累了,去了解人更累。”
“那你当初和我搭话是因为了解我吗?”严知文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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