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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都没有进脑子里,若言和柳莺也不吵他,都在外厅里坐了,一人拿着一个丝帕绷在绣架上,柳莺手把手的教若言绣花。
丝帕上的图样打的是很常见的花开富贵,样子虽漂亮,却不复杂也不大,但若言脸却皱得像个苦瓜,捏着绣花针刺得歪歪扭扭,好好一个绣样硬是被毁得不成样子。
柳莺倒是极有耐心,坐在若言旁边,轻声细语的教她下针的法子,还要顾着自己手上的绣活,也不见手忙脚乱。
若言耐着性子在丝帕上扎针,好不容易绣完一片不成样子的花瓣就再也坐不住了,从凳子上跳起来,随手把针丢进放针线绣品的绣筐里,抱怨道:“我不学了,这么扭捏的东西我才做不来,再说了,学会了又有什么用。柳姐姐,你发发善心,还是放过我吧。”
边说边把自己的双手伸过去,“你看你看,才两天呢,就被扎成这个样子,再多来两天,我不如干脆不要它们算了。”
柳莺听得好笑,“什么叫我放过你?不是你当初对人打赌,琴棋书画有什么难,针线女红更是不在话下,几天就能学全。”
若言悔不当初,“我错了还不成么,本来看你做来挺简单的嘛,还有那什么写字画画儿什么的,不就握着笔动那么几下而已,鬼知道怎么会这么难。”
“你呀,别老冲动的。就你这脾气,依我看真要用这些东西好好麿磨性子,不论针线还是书画,那都是得心静才能学好做好的,你这么毛躁,学这些修身养性再适合不过。”
“适合什么呀。”若言的脸都快皱都一块儿去了,“现在我算知道了,我根本就不是这块料,怎么也学不来的。不就是个赌约么,我还输得起。”
柳莺笑笑,一针针绣得绵密整齐,舒展的花瓣就这样在手上活了起来。
若言在旁边看着,过一会儿又开始嘀咕,“什么嘛,我中邪了才跟那个无赖打赌。反正他是个无赖,那我赖账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哟,现在就打起赖账的主意了,小心又有把柄给人家抓着。”
若言的已是满脸不高兴,正要回话,房门却被人推开了。两人抬头一看,原来是郑海过来了,手上还抱着一大摞的折子书卷。
两人赶紧站起来,叫一声“郑公公”想去帮忙,郑海却摇摇头,吩咐道:“你们两个,去把内厅里靠窗的地方清出来,多余的东西都着人搬出去,尽量把地儿空出来。”
若言柳莺听得俱是一呆,这是要干什么?
郑海却已经在那一头催促:“还傻愣着干什么,赶快去办,能有多快就做多快。”
两人赶紧答应就去了,郑海捧着一堆折子只在心里叹气:“皇上这是越来越能折腾了,挑在这里批折子,也不知道一天能批下几本来。”
内厅里现在是做为莫纪寒的卧室,除了一床一桌和几把椅子,就是靠窗的一张小榻,本就没什么东西,若言柳莺不过进去将桌椅移到墙边,就清出中间一片空地,只是对着莫纪寒现在正半躺的小榻,两人琢磨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莫纪寒本也没管她们两人在做什么,搬桌子搬椅子对他而言也无所谓,只是拿着书看着窗外出神,只是她们一直都没有出去,最后到底让他不得不注意,问道:“什么事?”
若言和柳莺对看一眼,最后还是若言支支吾吾开口:“大哥,那个,郑公公过来了,就在外间……”
莫纪寒略微挑起眉毛,目光里明显流露出疑惑来,若言继续道:“郑公公吩咐我们,把这张小榻挪个位置。”
挪位置?这又是玩的什么新花样?郑海是不会做这种主张的,可想而知又是谁在后面动心思了。
莫纪寒还在琢磨,不意就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道:“不用搬了,来人,就放那里吧,没有那么多讲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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