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浣纱原本听说浣溪不见了,心中惊恐忧虑,不知如何是好,也不知她究竟发生何事,如今见她好端端在跟前儿,那颗心才放回肚子里,流着泪便问:“你去哪里了?可知家里都十分担心你?”
浣溪见她哭的这样,又看王曦也走过来问,厅门口上应兰风跟李贤淑也正担忧看着……浣溪便笑道:“姐姐怕什么,我好端端地呢。”
浣纱见她恍若无事,松一口气之余,见她只管笑,又有些微恼。
王曦忙问:“妹妹到底去了哪里,如何女学那便说你回了公府,公府又说不见人?方才我跟义父禀明,义父才要派人四处寻你呢。”
浣溪道:“哥哥别急,先前我是去了一个学中相识的姐姐家中,学里因不知道,便错以为我回公府了……我同义父说就是了。”
浣溪说着,便走到厅前,向着李贤淑应兰风行礼。
李贤淑见她无碍,也便不理论,只笑说几句,又去安慰王浣纱:“你瞧瞧,说了不叫你着急哭呢,如今不是好好地回来了?”浣纱因想着又差点儿闹开,顿时又是羞愧难当,亏得李贤淑体谅她的心,又看她仍是满面泪痕,也并未再说,只叫小丫头打水来给她洗脸罢了。
那边儿浣溪对应兰风道:“女儿有些话要同义父说知……还请借一步说话。”
应兰风见她望着自己,仿佛另有话说,思忖了会儿,便点头道:“你随我到书房来。”因领着浣溪进了书房,应兰风便问道:“是想说什么呢?”
浣溪垂着手道:“方才我跟姐姐说,是去了学中相识的姊妹家中,实则不是真的。”
应兰风知道别有内情,便不言语。
浣溪道:“虽然大人说不可告诉任何人,但我因想着,义父是我们的救命恩人,别人不能说,却不敢瞒着义父……何况我行此事,原本也不知到底如何,倘或出了什么意外,义父后知后觉的,岂不是反害了您?故而倒要亲口跟义父说明才好。”
应兰风见她说的这般郑重,不觉诧异起来,便定睛细看:“你且说来。”
却听浣溪低低说道:“如今女儿,是在凌大人麾下行事。”
应兰风猛然听到这一句,脱口道:“什么?”睁大双眸,更是惊疑莫名。
话说先前,自从凌景深自新罗归来,身子养好之后,便回朝复职,只是如今他除了仍负责九城畿防之外,又另有一职。
自从新帝登基后,便从原先的监察司,大理寺,刑部三处抽调了些人手,新建了镇抚司,主管侦讯跟诏狱等事,但凡是皇帝钦定要处置的案情,都是镇抚司料理。
因都是精锐之人,且又是天子钦定的,是以做起事来,自比大理寺刑部等更上一层了,景深便是第一任的镇抚使,可见皇帝宠信之意。
当日擒拿了扶桑细作之后,便即刻关押在诏狱之中。只是景深却不免因此更忙了。
这一日,景深自诏狱出来,因想着要去礼部探一头,走到半路,忽地见唐府的马车从前方路过。
景深看了一会儿,还以为是怀真,不料身边一名副手见他驻马张望,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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