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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烨这才吐吐舌头,后悔说道:“我如何知道,你很该早些告诉我才是,若给怀真妹妹听说,倒要怪我多嘴了。”

永慕一笑,因觉着此地并非说话之处,也不想同浣溪纠缠,才要打发了她,忽地见有两辆马车急急而来,竟也停在太子府跟前儿,马车上缀着名牌,乃是“应公府”字样。

浣溪看见,又虚又怕,不知所措,这会儿马车停了,头一辆上下来的那人,面白髯长,斯文高贵,长身而立,仪表不俗,正是应兰风。

赵烨见了,念在跟怀真的情分上,又且因素来敬佩他,便上前作揖见礼。

永慕本在轿子中未动,如今见应兰风来到了,就也躬身出了轿子,笑着上前叙话。

此刻浣溪也走到跟前儿,行礼忐忑唤道:“义父。”

应兰风略同永慕赵烨寒暄两句,看见浣溪上前来,便打量了她几眼,却仍是和颜悦色,道:“我竟不知你有此心,你既然想入女学,为何不当面跟我说明?如今行这般举止,落在别人眼中,倒像是我刻薄了你。”

浣溪落泪,竟当众跪地,道:“义父饶恕,并不是故意要瞒着义父,只是姐姐她一力拦着,生怕我闹出事来,更不许我跟义父请示,我因没有法子,才自作主张地出来,情知罪该万死。”

赵永慕跟赵烨听了,才知道端倪,两人对视一眼,还未说话,就见后面的马车上也下来一人,却生得鹅蛋脸,十分貌美,气度娴静,跟王浣溪略有三分相似,两人的气质却迥然不同。

这下车来的,自然正是王浣纱,浣纱本不愿在人前抛头露面,因听了浣溪这两句话,便忍不住下了车,径直走到跟前儿,先向着永慕跟赵烨见礼,才又对浣溪,柔声说道:“妹妹,家里的事儿,何必闹到外头来,你且跟姐姐回去,我同你细说。”

浣溪好不容易得了机会出来,又如何肯回去,便起身退后一步,有些戒备说道:“你叫我回去做什么?无非是拘着我罢了,我原本曾说要跟义父求情,义父通情达理,未必会不答应我,你偏拦着,生怕我惹义父不喜,才逼得我如此……如今你还要拉我回去么?”

浣纱听她当众说了这几句,脸红的几乎如同滴血,便转头看向浣溪,忍羞含怒地说道:“俗话说家丑不可外谈,你非要如此给我没脸?”

浣溪张了张口,竟又道:“我知道姐姐也是为了我好之意,只是姐姐……你觉着你是为了我‘好’,可知我要的不是那些‘好’?”

浣纱心头震动,睁大双眸死死地盯着浣溪,眼圈发红。

浣溪索性道:“姐姐只想安分守拙,从不肯惹是生非……却叫我也这般,然而我要的跟姐姐所要的毕竟不同,今日既然出来了,索性说明白罢了,姐姐不必管我,大不了……就当没有我这个妹妹也罢了,从此不用再操心。”

浣纱闻听这话,指着浣溪,却说不出一个字,只抬手一掌掴去。

浣溪动也不动,生生受了,复咬牙说道:“这是姐姐第二次对我动手,以后……你可再也不能打我了。”

浣纱如遭雷击,越发不能言语。

浣溪便又跪了下去,又对应兰风道:“义父在上,我从来任性妄为,不算是个好女儿,今儿这次,也是我自作主张,跟姐姐无关,她一心想要尽心孝顺,好报答您的恩惠,义父是知道的。浣溪也并非狼心狗肺之人,今日任性如此,实在情非得已,求义父宽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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