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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那是她可敬可爱的亲哥哥。
那样禽兽般的行径,怎可疑心到他身上。
如果换了那被千夫所指的李霍,倒有几分可能。
应怀真笑笑:她在二十年里,所见的一张张脸,到底几为真几又为假。
她那上一世所遭逢的生死关,原来,也不仅是最后被凌绝背叛的那一次。
当然不能怪别人狠诈,也都怪她,听惯了甜言蜜语,看多了阿谀奉承,于是都把那些当了真,有眼无珠地,浑然看不到鲜花锦绣底下的刀光剑影。
前世李霍为何跟应佩打架?经由今天这幕,原因可想而知。
张珍跟李霍两个眼巴巴地看着应怀真,她不做声,他们也不敢打扰。
应怀真出了会儿神,终于摸摸李霍的头,轻声说:“表哥,你放心,我会为咱们把这口气争回来。”
虽然不如何明白这话的意思,李霍还是十分快活地笑起来,而张珍暗暗羡慕,把头探过来道:“方才他踢到我的头了,隐约有些疼,妹妹也来给我摸一摸。”
应怀真忍着笑,果真也给他的头顶摩挲了一下,张珍即刻咧嘴而笑,仿佛吃了十万罐蜂蜜似的甜。
三个正笑,外间有人进来:“好了,看你们这幅模样,就知道没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第22章
这进门儿的正是徐姥姥。
先前徐姥姥听说来了京内的客,又是府内的,便暂且不好出来乱逛,只在屋内给应怀真做那冬下要穿的小棉袄鞋袜等,忽然间听闻打起来了,里头还有李霍,便忙不迭地跑来看。
因知道李霍素来是个不声不响的性子,纵然别人说他什么,他连辩解也极少的,垂头耷脑就如同没听见似的,更别说是动手了,故而徐姥姥听了很觉诧异,以为必然是有什么不得了的事才会如此了。
路上听吉祥匆匆说了缘由,徐姥姥才有些了然,但又暗暗地忧虑真个儿打出什么三长两短来,没想到一进门,看到三个小的彼此笑哈哈地,那颗心才又放的稳稳地。
徐姥姥上前来,先看看脸上的伤,听说踢了一脚,又忙掀起衣裳看看,果然肚子上的一块青。徐姥姥唬了一跳,忙试着摸了摸,李霍不由“嘶”地一声,自然是疼,但忙咬牙忍着。
徐姥姥自然有些心疼,却仍笑着说:“亏得你向来摔摔打打惯了还算皮实,该是不碍事的。”
应怀真也觉难过,红着眼圈说:“爹已经请大夫去了,姥姥别着急。”
徐姥姥笑了笑,说:“不碍事!我瞧着还好,毕竟都是小孩儿,下手再重又能重到哪儿去呢。”说着就抱住李霍,问:“你是因为妹妹被欺负了才跟人动手的?”
李霍点了点头:“我亲眼看他推妹妹了。”
徐姥姥点了点头,想到来的路上吉祥说是“一场误会”,便对应怀真说:“那真哥儿怎么不跟你爹实说呢?”
应怀真道:“我怕三叔不信,何况他们刚来就打起来,显得不好。”
徐姥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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