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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的苦果应当是我背负,是我来挡!

接过玉箫,他踉跄着步子,向营帐外走去。

忽地,他用力捂住胸口,一声接着一声的咳嗽,脸色因血气上涌染上一层绯红,捂着胸口的手满是粘滑,血一滴一滴从指间溢出,落地渐起细小飞灰。

“玉树!”一声惊呼。

“别过来!”一声断喝!

只看见他嘴角的血滴滴答答,融进月白的袍,脊背挺拔破冰而出的料峭。

“玉树……”你可还好?

一声接着一声的咳嗽,起伏抖动的双肩,黑土被他吐出的血染上凄绝色彩。

他就在自己面前,可自己却触碰不得分毫。

明明那么近,可心隔着那么远。

你为何那么倔强?

眼睁睁看着他慢慢站起身来,挺拔身姿,俊逸姿态。风吹起月白翩然。

慢慢挪动步子走近他,凝定他美丽的眼睛,轻声一问:“你可安好?”

他轻启唇瓣:“安好。”如沐春风,潺潺流水。

接着便是他直直栽倒在自己身侧

江玉树再次醒来后,月白衣衫褪下,换上了一身红衣。

在赵毅风的印象里,江玉树除了与自己大婚,从来没有穿过红。他总是素洁淡雅的色彩居多。

半月内,每晚他都会穿一身红衣在城楼尽头吹奏哀伤的曲子,似是抒发心里的苦闷,也好似在为逝去的人送别。

“玉树的萧音一绝,可未免太悲了些。”赵毅风在他身后轻轻说。

萧音戛然而止,他负手而立,静默不语。

“你穿红衣很好看。”赵毅风走近他身边,真心夸赞。

江玉树淡然如水,神色无惊无喜,无悲无痛:“大哥喜欢红色。我无以为送,特穿红衣,以示心意。”

伸手接过他手里的玉箫,赵毅风温声劝慰:“逝者已矣,玉芝在天有灵,定会理解。你若安好,他才安心。”

江玉树浅笑点头。“大哥在天有灵,定会庇佑东齐。”

看他释怀,赵毅风心下大安。

然后,赵毅风牵着江玉树下了城楼。

东齐一战,在所难免。南燕,玄真在城下候守半月,忍受半月萧音磋磨,岂会善罢甘休?攻破东齐,打破傲世双雄的名头才是他们的终极目的。这一战关乎荣辱,涉及家国,不得结果,誓不罢休!

傲世双雄已然苏醒,一旦震怒,岂有他国存在?

深夜,主帅营中,百邑东齐将领在做最后的安排和布置。

“明日一战,关乎百邑得失,更关乎家国荣辱,无数士兵性命皆系我等之手!许胜不许败!定王殿下,江某冒犯,明日这一战还请殿下独自上阵!”

所有人大惊失色。

“公子慎虑!战中主帅不容有失。先前一打,主帅负伤,军心大乱。百邑将士死伤无数,今次主帅一人上场,风险过大!”一旦赵毅风有个好歹,这仗不打自败!更遑论守卫东齐,庇护百邑。

东方不羽看了看赵毅风,又看了看江玉树,心下担忧,主帅公子都是新伤初愈,独自上场,若有好歹,只怕百邑众将皆是南燕、玄真阶下囚:“公子,末将愿追随主帅!”

西门日天嗷嚎:“公子,老子自请上场。想老子得主帅信任镇守东齐,如今守城不力,岂能软蛋窝憋不出。老子西门日天做不到!末将请求上场。”

胆寒衣看着江玉树一身月白的衫,桃花眼里满是艳羡:“公子~~,我胆寒衣要跟随主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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