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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记得年轻时看过的一部烂俗电影,一个叫凉子的小丫鬟用毕生守候了对她来说高高在上的官家少爷,死后成了他心上挥之不去的淤痕,而看看自己,应当被守候的安睡于墓碑下,而身为权贵的自己却不曾下定决心挽救,如今残存于世。

悔不当初的后来,叫做无能为力。

夏翊看着他结婚生子,由中年迈入老年,挺拔的身姿逐渐佝偻,隽雅的五官慢慢消失无痕,枯树皮般松垮得耷拉着,拐杖换成轮椅,轮椅又换成病床,一生郁郁寡欢,老来缠绵病榻,弥留之际妻儿就在身边站着,却连句遗言都没留下,撒手人寰。

他的儿子虽然心怀怨念,但还是听从了母亲的话,将父亲生前当宝贝般珍藏的小魔女周边尽数烧给了他,一阵风吹来,烟尘四散,转眼不见踪影。

夏翊哀恸,脑中倏得响起《红楼梦》中那悲天悯人的结尾,落了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净!

陆瑞安得到夏翊被抬上救护车的消息后立马带着妻子往医院赶,姜安琪思忖再三决定先不告诉老爷子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

陆爵燃的电话打那之后就再也打不通,做父母的心里也是着急的不行,只能把车速一提再提。

“陆新安真他妈的该死!!!”陆瑞安连续超了三辆车,还是忍不住破口大骂。

“不能再纵容他了,要是圈圈有个三长两短,我不管你们陆家舍不舍得动他,我都得带着把菜刀上门砍他去!”姜安琪年轻时是出了名的泼辣,惊怒交加之下,口不择言,连带着陆家一块儿开骂,“刚刚阿爵打电话过来声音里都带哭腔了!咱们儿子什么时候这么慌张过!!肯定是圈圈出大事情了!!!”

陆瑞安抿着嘴一言不发,眉间沟壑深深,鬓角的零星白发分外扎眼。

姜安琪垂着头默默拭泪,一遍又一遍拨打儿子的电话,却始终得不到回应。

四十分钟的路程,硬生生被缩短至二十分钟,陆瑞安耐着性子把车停好,刚下来就被姜安琪扯着往医院里飞奔。

陆爵燃就坐在抢救室外的椅子上,长廊里空空荡荡只有他一个人,窗户开着,冬日的冷风呼呼地往身上吹,而男人坐如磐石,双手合十抵在额头,看上去正在虔诚地祈祷,走近了才发现已是泪流满面。

姜安琪心疼地在他面前蹲下,把他搂进怀里,小声安抚:“儿子不急啊,圈圈不会有事情的,爸爸妈妈都在这里替你想办法呢啊。”

陆瑞安此时倒是冷静下来,开口问道:“你在电话里没说清楚就挂了,看把你妈给吓得,圈圈丫头到底怎么了?陆新安那混蛋对她做了什么?居然送进抢救室了?”

听到陆新安的名字,陆爵燃忽然弹开眼皮,血丝密布,神色阴鸷而狠戾,如同被彻底激怒的头狼,背毛竖起,呲着獠牙,咆哮中白沫飞溅。

饶是陆瑞安,都被吓了一跳。

再次合眼沉默了一会儿,陆爵燃起身,将手搁在抢救室的铁门上,冷冰冰的触感透过手掌传遍四肢百骸,他不敢也不愿去想象手术器械会在漂亮的脖子上留下怎样的创口,但这些他都无所谓,他可以接受,但唯一他无法接受的就是,失去她。

那将是他一生的都无法承受之痛。

陆瑞安走上前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用男人的方式告诉他要坚强。

“我没能在救护车之前先一步找到她。”

“当她躺在满是灰尘的地上被医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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