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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秋天冷的突然,一夜透雨,寒意沁胸,庭院里冷冷清清,连池塘也是,不知大家都跑去了哪里,没有了往日热闹,偶然有一片叶子落到肩膀,桑诺曦才方知秋意正浓。
万千事物都在后知后觉,她这般没目的的走着,倒也是心无旁骛,看斜枝便是斜枝,看湖水便是湖水,好一汪碧绿清澈,风平浪静。
叶子还是以往的叶子,细看却也起了变化,有些零星衰老的都落到了树下,慢慢腐烂,葬在泥土里,等待明年的花开。
突然不禁感慨时间太快,拉扯着万物变迁,有些悲从中来,联想到自己一直被命运左右的人生,无助感油然而生。
远处忽闻浅草翻滚,剑风凌人,好奇的顿住脚步,透过零散树枝望去,只见一俊朗少年,正认真练剑,身影英姿飒爽,手腕之间是浑然生成的煞气与霸道,回身、跃起、挑剑,好一个时轻如燕点剑而起,时而骤如雷落叶纷崩。
这硬朗的男儿早已褪去了儿时稚嫩的模样,宽阔的肩膀也能为自己杀出一片天地,而不是那个曾经整天黏在姐姐身边的跟屁虫了,五味杂陈的情绪在桑诺曦心中缓缓分崩离析,看着近在咫尺的人,她自己都不禁开始质疑,会不会真的只是认错人罢,偏偏不甘心的过去又开始跳出来作祟,连跳跃的姿势都那么相似,连锋利的神色都分毫不离,世间怎会有如此相似的人?
从一招一式上,将目光转到脸上,桑诺曦细细打量着他,从眉眼到鼻翼流连忘返,与记忆里熟悉的模子分毫不差。
目光中隐隐宣泄出心痛,昨日虽然形势混乱,但她笃定,花决也一定是看见了自己罢,但他的眼眸只是在她身上潦草扫过便移开了。
这人除非是失忆,否则不可能对她一点印象也没有,就如同即使光阴似箭,她也可以在人群中一眼便认出他来。
略有迟疑后,桑诺曦走到院中,随便拾起木棍走到他面前“自己多无聊,我陪你练练。”
花决收回剑,狐疑的看着她,这柔柔弱弱的身子真怕不经打,看着花决那充满质疑的眼神,桑诺曦翻着白眼,从小到大都只有自己嫌弃他的份,他什么时候还长胆敢嫌弃自己了?
不高兴,直接挥剑刺了过去,脚下浅草翻滚,花决快速反应过来,抽剑接招,桑诺曦心中暗暗高兴,十几年不见,这小子没有了曾经那副窝囊样,还真是越来越有出息了,索性也就不多谦让,与她痛痛快快较量起来,但她的每一剑都充满目的性的,向他腹部刺过去。
一个剑锋扫过,花决大惊失色,转开躲开后便不敢轻举妄动,远远注视着桑诺曦,没想到这女人看起来柔柔弱弱武功却这么高强,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而且这女人像很了解他的软肋似的,每一剑都击中腹部,却不用力,淡淡扫过,惹得花决没了力气,只想大笑,从他记事起,就最怕痒了。
“不打了!”在桑诺曦打算继续新的攻击时,花决举手认输,本来只是说比划一下,谁想到这女人竟然来真的!
“你怕痒。”她笃定地说着这句话,眼神紧盯住花决的脸庞,那副不出所料的表情让花决又恼又羞。
“我当然怕痒,难道你不怕痒?”花决面红耳赤地加重了语气,大男人怕痒,好像真的是一件很羞人的事情,所以他竭力为自己洗脱着。
“我当然不怕。”桑诺曦挑起眉头,俏皮地坏笑着,从小到大,家里最怕痒的就是花决了,而且他怕的过分,连狗狗都碰不得,小时只要他不听话,桑诺曦就会从邻居那里抱来一只狗丢到他房间,然后坏笑着等花决唯唯诺诺的来求自己。
“对对,我怕痒,我认输了,行了吧?”花决附和的点头,虽说与这女人是初次相识,但她身上总有些难以难语的熟悉感,让人只想亲近,讨厌不起来,大概吧,她这般貌美的女子,天下哪会有男人不想亲近呢?
“昨日有人说我和一位姓桑的姑娘长得颇像,莫不成那姑娘便是你?”花决凑近桑诺曦的脸,细细打量着,鼻子不像嘴巴也不像,自己好歹也是一堂堂七尺男儿,怎么能与女子相提并论呢。
“他们那是在夸你。”桑诺曦用食指推开花决凑过来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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