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闾侠尚景却饶有兴致,“如大人,”他说,“你不觉得,我们很默契吗?”
默契?有吗?
“如蜜怎么敢与国宰大人有默契。”昂起头,如蜜看闾侠尚景,“国宰大人要的默契可是要人鞠躬尽瘁舍生忘死的愚忠,如蜜不才,自认胆小怕事,这默契自是担当不起。”
“如大人是不要吧。”闾侠尚景扬扬眉,“我的目标是一定的,不如如大人劝劝那捧你在心尖的人,名义上是随了我,实际上,我大可对如大人你们不闻不问。”
“您要的当然是一定,”如蜜微微惊诧闾侠尚景这突如其来的提议,“但如蜜要的也是唯一。”
真是大胆的回答。
“你都不怕我吗?”闾侠尚景问,“现在你可是被抛出的靶子,生杀予夺都在我一念之间。”
“我怕。”如蜜点了头,“可如蜜不这样顶挡国宰大人的话,怕是大人早早就觉得无趣了,那时无论如蜜怎样害怕,都无变更了吧。”
确实聪明,懂得拒绝他也知道怎么让他无话可说,更只用寥寥数语就限制他的举动。
所以闾侠尚景少有的大笑,这难得一见的景致却不仅被如蜜看到,也让迟迟没有奉茶过来的侍女看到,并且惊愕。
“如大人,”对侍女的出现微微促一下眉,然后打发了她去,“你念想的怜香花却是到了花期,正开的荼靡,要不要赏花?”
虽没见过新鲜的长什么样子,但干的已经足够遐想了,即便是新鲜的,也决计不会好看到哪里去的。
“不必了。”如蜜拒绝。
可有人不懂被拒绝。
“请吧。”闾侠尚景微微躬身仿佛她真的是他贵宾一样。
暗暗翻个白眼,如蜜也不执拗,起身随了过去。
若说寻常,那花到真是清汤挂水的可以,若不是它比丁香大点,如蜜都要以为不过是各地的叫法不同而已,四瓣,连花;可若不凡,这怜香却是决然,花朵中仿佛藏满了水,对日看的话,就仿佛剔透,而那香,隽永也清单,单调却缠绵。
“难怪这般娇气,”如蜜抿着唇,“非要在这季节,这气候里才开放。”有高傲的资本。
“和你不像吗?”平时闾侠尚景可是没空看这些花啊草啊的,上次如蜜提到才关注了一下,居然和这女子秉性相似。
有病。
“不像。”如蜜探手过去,触及那花,尚未用力,那剔透的花瓣居然就破裂,只染的满手的湿和满手的香。
闾侠尚景又笑,“这样还不像吗?”怎么都觉得她们像,脾气像,怕人碰像,连颜色都像。
无聊。
“不高兴了?”轻声轻气的问了声,居然惊喜的看见如蜜吃惊的脸。
咿~~,鸡皮疙瘩起满身,这闾侠尚景又犯病了吗?没事干吗用那种声音讲话,再说了,她高兴不高兴干卿底事?
“我不过也就是那么一比方,你若不高兴的话,我自然就不会再提了。”
深呼吸,随便你提去吧,刚刚不过没有预备,现在有了心理准备,这不痛不痒痒的,怕他干吗?
“天气炎热,若是国宰大人没事,如蜜就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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