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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长卿道,“装病怎么能出来呢?楚哥哥,你可小心装过头。”
楚越笑,“上回他早上贪睡,爹爹起身时还不起,等他急吼吼的赶到营里,果然迟了,差一点就给爹爹军法处置了。”
楚渝叹,“那日明明说好你起个早去替我应卯的,分明是你这丫头无信用,现在还说嘴。”
楚越笑的无辜,“我起也起了,只是不知为何爹爹一眼就看穿了我,还问我,‘你一个丫头,又穿你哥哥的衣裳做甚?’我吓的一句话没敢说,立刻就回去叫你起床,是你死活不起。”
楚渝满是无可奈何,“老爹哪里分得清咱俩谁是谁?他那是诈你呢。你心虚才会上当。以后他再那般说,你只管顶足底气,包管你不会露馅儿。”
赵长卿问,“楚哥哥,军营里有意思不?我爹爹现在也是早出晚归的。”
“其实就是天天训练,或者跟着我爹爹打个下手什么的,比在家闷着有意思。”楚渝笑,“以前冯将军在的时候并不如何管束卫所,卫所自然松散。老爹治军严,卫所军与边城驻兵一样训练,许多人都是叫苦连连。”
赵长卿并不知这些事,问,“这还有的差吗?”
“自然不同,其实边城卫所军并没有多少,也就六千左右。大头是边城驻军,有数万人之众。卫所因是本地人军户抽丁,自来松弛散漫,只是偶有兵事时才集合听用。其实叫我说多多训练并无害处,边城不比他处,寻常西蛮犯边用不着卫所,但,凡事都有个万一。现在吃些苦头,以后战场上兴许就能捡条命回来。”楚渝道,“不然,战场上刀枪无眼,多少人有去无回。”
赵长卿颇以为然,道,“我祖父就是西蛮攻入城中时受了重伤,后来没养大好,元气大亏,一场风寒就过逝了。”
楚渝并不多说军中事,笑问赵长卿,“你那么郑重的下帖子,不会就请了楚越一个吧?”
赵长卿伸出两根圆圆胖胖的手指,“还有李姐姐没来呢。”
楚渝瞪大眼睛,不可思议,“你就两个朋友啊?”
“怎么可能只有两个朋友?”赵长卿瞪圆一双杏眼,强调,“我朋友多的很,就是你们不是没来过我家么,以前都是我去你们家吃喝玩耍,现在我有了自己的新屋子,就请你们来我家看看。其实我还请了其他人,她们都不巧,就楚姐姐和李姐姐应了我的帖子。”
楚渝自得咬口点心,“还是我最好吧,知道你这儿没什么人气,主动来帮你凑个人数。”
“是啊,楚哥哥最好了。”赵长卿眉眼弯起,就见楚越拿着她的小针线篓,不可思议的举着赵长卿的绣棚问,“卿妹妹,这是你绣的啊?”
“嗯。”是她送给朱老太爷的袜子,刚绣好一只,这是第二只,赵长卿道,“刚学,绣的不大好。”
楚家兄妹异口同声的赞叹,“已经很好了!”
楚越拉着她的小白手道,“卿妹妹,你可真有本事,这么小就会做针线了。这是做的什么?荷包么?怎么做白色的啊?”
“不是荷包,是我给曾外祖父做的袜子,这是袜口上的绣花。”赵长卿指着绣棚上的绣花道,“等把花绣好,就能填棉絮做袜子了。”
楚渝羡慕不已,“妹妹什么时候闲了,也给我做一双穿穿才好。”
赵长卿听他说混话,并不恼,只是一笑道,“我一个月才绣好一只,再说了,你家里丫环多的很,要什么没有,非要我给你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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