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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她终于有些害怕了,将箍儿手中的灯盏提在手上往殿外走去,可还未走到门口殿门就忽然被人大力推开,有宫中的侍卫手举着火把不由分说地将一人按跪坐在她眼前,烛火之下,那人的容貌却很是陌生。那人却在看到她时忽然站起身来,大叫着:“娘娘,你可要救救我啊......”
一片混乱中,卫子夫还领着其余的人在众人中穿过来,一字一句说道:“皇后娘娘,你不会不认识此人吧?”
那人身着道袍,眉眼也很是浑浊,饶是她如何不予理会可也猜出了这是一出什么戏。果不其然,身后侍卫忽然从她宫中搜出一物,上头还扎着些许银针和贴着两人的生辰八字,她只认出其中一个是刘彻的,可另一个...若她猜的不错便是卫子夫的了...
心中攒了些怒气,冷眼瞧着,看着一侧的宫人,“阿彻呢?”
那人往后缩了缩,没有回话。
巫蛊之祸生得莫名其妙却又早有预谋,这一盘棋若真是要下,以卫子夫的能力断然不够,也便是说这她背后......脑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她觉得背脊发凉,脚下一软,好在箍儿及时扶住她,“小姐。”
她被禁足在椒房殿中,只是偶尔听前来探望的阳信说皇祖母一直训斥着刘彻之类的话,她心中好歹暖了暖。直到嘉和殿中的丧钟响起,她的心彻底凉了下去,那日她让箍儿撤下了殿中所有的罗幔都换上了麻布,手中握着成婚时皇祖母送的木簪子有些发愣。
三月总算过去,时常受到母亲的信件,不过都是关心之语,她只挑了几封回信,可不想,去送信的箍儿被人拦在宫中处,好像是一盘极大的棋,而自己就在棋心的位置,从巫蛊之祸到禁足再到此时长公主府与她的信件来往......
而这幕后执棋之人,却是她心上的人。
她忽然发觉自己从未认识过刘彻此人,他的性情,他的...情爱...
时隔四个月她再次见到刘彻,是除夕夜,他身上带着酒意,有些恍惚地推开殿门。箍儿吓了一跳被她伸手遣退,阿娇看着他步子有些踉跄的走进来,冷着嗓音问道:“刘彻,长公主府如何了?”
她淡漠的语气似乎激怒他,顿了顿,没有答话,动作有些粗鲁地将她拉到怀中不由分说地含住她的唇,一路攻城略地,阿娇被她吓住,想要挣脱却被他钳制地更紧,何为心死?那时她想,这便是了......她醒来时身侧早已没了他的身影,身上满是痕迹,动一动便是撕扯的痛,箍儿说着什么她早已听不清,只是知晓她话中带着哭腔......
她没什么表情地套上衣物,给母亲写了封信,依旧是等了许久都未曾等到长公主府上的消息,没想到的是等来的却是宫内的风言风语,说的不过是些阳信夫婿夏侯颇过世的消息。听到此处时,她脚步只是微微顿住,没过多理会可听见下一句彻底呆住。
“这夏侯府也可真是......,竟然敢同窦太主谋反?”
谋反?她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可转眼瞧见箍儿躲躲闪闪的眼神才知晓这传闻早已在宫内穿了数日,一时情急,脑中忽然闪过昏暗,再次醒来时眼前是箍儿的身影。
她哭着说说,小姐,你腹中有了小皇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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