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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眼睛向那哈巴狗瞥了瞥,回到她身上,“起来罢。”
阮宁便去坐到预备好的位置上,同一旁女人说些闲话,等着寿宴开始。
……
时间回到陆泽下了城墙那天晚上。
陆泽同孟参将换了陆鸿军中服饰,将脸上涂黑了些,便御马而行,到将近陆鸿军中营地时才停下,偷偷潜了进去。
他们做的准备万全,也只是装作一般小兵,此时已是后半夜,陆泽打晕了靠近营地边缘巡逻的两个小兵,搜出他们身上的牌号,便揣到自己身上,藏好那两个人,大摇大摆走了进去。
一般来说,主帅的帐篷都在营地中央。
陆泽同孟参将远远分开,却保证能看见对方身影,渐渐朝着营地中央聚过去。
中间有人过来查看,陆泽远处望着,暗中蓄了劲道,准备应对突发状况。孟参将手心浸了汗,将牌子拿出来给他看了,那人便懒洋洋一步三晃离去,想必连看都没仔细看。
孟参将松了口气,朝远处陆泽使了个眼色,示意自己这里没事儿,便继续按着既定道路前行。
陆鸿的帐篷很显眼,陆泽像模像样在营地里转了几周,便站定在主帅帐篷边,孟参将也同他站在一处,两人如同守门士兵,看不出半点破绽。
陆泽打了个手势,示意孟参将在门前守着,自己进去查看。
孟参将瞪大了眼,但不知他心里打的什么主意,只得咬牙应了,默默祈祷自己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上级不出意外。
陆泽再次望了眼周围营地,黎明前几个时辰,确实没人再出来了,便躬弯身子垂下头,伸手撩开营帐,语气里带了些慌乱,“王爷,大事不好了!”
孟参将再度将眼瞪大,不是应该小心行动吗?如此大张声势,竟也不怕出现意外!
陆泽疾步进了营帐,只将那几句话重复着,停在了内室帐帘外面,因他声音急切,里面也马上传出声音,是故意压低了的,“何事如此慌张?”
陆泽心定,他喊的是王爷,这人应了,便表明自己没进错营帐。而这声音……他同陆鸿相处日久,却能听出有些不同。
心底猜测隐隐证实,他再次开口,从怀里取出一节食指大小的圆木筒,“京里连夜传来了密报。”
“快呈上来!”里面的声音急促起来,连刚才的浅浅睡意都不复了。
陆泽稳着步子,探身进了内室,将木筒递给床上之人。
“送信的人还在外面,没来得及安置,小人先出去一趟。”
床上的人注意力集中在木筒上,并未太过在意,陆泽兀自退出去,头朝营地偏僻处一探,孟参将便知其意,平复下紧张的心情,便跟在陆泽身后飞奔过去。
而那账里,猛然爆发出怒喝,“他完蛋了,逃便逃了,留我们在这儿……人呢?送信的人来!”
他骂了半天,不见人影,掀开帐子一看,空无一人,才知是中了圈套,不由破口大骂:“格老子的!被骗了!”
陆泽御马回了明德府,一颗心紧缩起来,果然没错,陆鸿帐子里的是副总兵,他在北疆见过的。副总兵住在陆鸿的营帐,有意瞒过明德府的人,那陆鸿去哪儿了?
这般掩饰,毫无疑问,他的目的,京城。
那营地中兵力并未减少太多,想必他只带了部分精英,即便如此,也不能掀动皇城。唯一的解释,便是他在京中早有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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