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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成员对身上的装备做最后的调整,此次西伯利亚之行是巴萨佣兵生涯中感到最为棘手的一次,特别是在看了徐项俭母亲送来的u盘之后。
毕竟之前的对手都是真正的人类和理解中的武器,只要制定好针对突发事件的应对计划,一般而言就不会出太大的问题。
而从这两次针对实验室的行动以及u盘中的资料来看,况且还有阿勤这个活生生的例子在这里,简直就是人形兵器。要是真的遇到这种情况不管自己做多少应对计划都可能失去作用。巴萨看上去依旧风度翩翩,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对于这次行动他真的没有把握。
直升机从意大利出发径直飞向奥伊米亚康,五个小时后到达目的地。
徐项俭从直升机上下来的时候,感觉就像突然从夏天不步入了深秋,那种凉爽的感觉真是非常舒适。
云裴靠近他小声说“羊毛衫你还穿不穿?”
“……”咱能不提羊毛衫的事儿么,徐项俭这样想着斜睨了他一眼。
自从安杰洛接手了托洛茨基家的产业,早在半年前就在西伯利亚的奥伊米亚康建立了一个营地和简易停机坪。一直在俄罗斯处理托洛茨基家族后事的安杰洛早早的就带着自己的人到了奥伊米亚康准备接应格雷科的众人。
在早就等在一边的安杰洛等到巴萨从直升机上下来,非常正式的跟巴萨握了握手,接着带着他们各自的精英随即进入了一坐非常具有西伯利亚风格的木质建筑内。在这里,安杰洛和巴萨蒂诺带着他们各自的精英正式就此次行动结成联盟。
从飞机上下来,徐项俭就发现阿勤的情绪不太对,紧紧的跟着自己,有些焦躁的啃着自己的手指甲,好不容易变得有些阳光的气质瞬间消失殆尽,甚至比初次遇见的样子更加阴沉。
徐项俭不得不先跟云裴知会了一声,拖着反复啃咬指甲的阿勤进了给自己安排的休息室。他把阿勤的手从嘴里□□“阿勤!你看着我!阿勤!”就这样反复大声的喊了几次,徐项俭终于从他的眼睛中找到了一丝光彩,他颤抖着身体,无法控制的哆嗦着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妈…害……怕……”
说着他瞪大了自己原本就大的吓人的眼睛,双手挣脱了徐项俭的束缚,死死的抱住了自己的脑袋,因为恐惧而颤抖“我听见……哭泣……”
太过强烈的情绪甚至影响到了徐项俭的思维,瞬间,徐项俭觉得自己的心脏因为莫名的恐惧仿佛被一直不知名的手紧紧的揪住,让他无法呼吸。阿勤脑海中闪过的一幕幕在他的眼前快速的略过,骨瘦如柴的各色人种,超越人类极限的哀嚎,死状怪异的尸体,冰冷的手术台,冷酷的眼睛,渗入骨子里的疼痛,让徐项俭忍受不住的嚎叫出来,“啊啊啊啊啊啊啊!!!”
“阿俭!”蹲在门口抽烟的云裴当即破门而入,跟着他进入房间还有伊戈尔和巴萨。
被徐项俭和阿勤脑波的影响,伊戈尔当场就崩溃了,一只手紧紧抓着自己的头发使劲拉扯着一只手死死的掐着自己的脖子不停的呕吐。云裴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制住徐项俭用力敲打自己脑袋的双手,紧紧把他抱在怀里不停的安慰到“阿俭,没事的,没事的,有我,有我……”紧接着巴萨也反应过来,顾不上黏腻恶心的呕吐物,他用力掰开伊戈尔自虐的双手,:“伊戈尔,看着我!你看着我!”
听到消息的橘泽光不顾阿历克斯的阻拦,也跑了过来,这种状况一听就是那个叫阿勤的原实验体又无意识的用了脑波,他大概是他们这群人中被实验的时间最长,同时也是实力最强的人了,他的最强烈的印象会强制给同类实验体共享,橘泽光早就觉得他和徐项俭,伊戈尔,阿勤都曾经是实验体,只不过不知道什么原因只有阿勤一个一直被实验着,而徐项俭更为奇怪,要是他感觉不错,他应该是他们之中实力不亚于阿勤的人,虽然这样想自己的朋友会比较冷酷,但是作为曾经的一位研究员他不认为实验室会放任这样一个实验体以一个正常人的身份生活了快30年。
一边想着,橘泽光已经到了出事的房间门口,一进门他就被一种绝望的情绪笼罩住,他太熟悉这种情绪了,这是实验体们对发生在他们身上无休止的实验和痛苦,以及求死不能的绝望。啧,真是令人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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