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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源也知道这是他们能接受的极限了，有了名分就好，侧王妃总归还是能上宗牒，没有正妃，还不都一样？

“孩儿谢过父王。”赵源叩首感激道。

“行了，起吧，跪了一晚上还没跪够呢？”景王说道，“不过你想立她为侧妃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宗室方面，就要靠你自己努力了。”这个任务也是任重而道远，这个要求也不算高。

“孩儿省得。”赵源欣喜道。

“行了，回去早些歇息吧，本王这把老骨头，真是要被你折腾散了。”景王说道。

赵源跪了安便回了自己院里，自己该怎么做，才能争取到这个机会呢？

不知道景王后来和王妃说了什么，王妃也不再和赵源提云萱的事，只是偶尔对着赵源还是没有好脸色，赵源日日晨昏定省，比往日更是顺从，孝子的模样做了十足，王妃方才缓和了些，只是仍旧不乐意提起云萱之事。赵源见此，也不强求，如此他已经很感激了，想着也只能慢慢改善她的印象了。

“婉儿，这杯我谢你对我的关心。”赵源说道。

回来一两月，赵源一直不想面对肖婉，不想面对她们之间的矛盾，加上和云萱刚在一起，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候，三皇子一派的事也累得他够呛，因而直到十月休沐这日才约了肖婉出来。

“我们那么多年的好友，说这些做什么。”肖婉抿了一口茶，说道。只是此时的她已没了当初的神采，整个人都显出一种颓唐之气。

二人毕竟认识了这么多年，赵源也曾暗恋肖婉那么久，见她如此模样，心中很是不忍，但若是就如当初肖尚书单纯觉得门不当户不对，他还能帮上一帮，如今周梓明转投赵汉，关系到站队问题，他也是力不从心了。

赵源叹了声气，说道：“你能应约出来我很开心，真的。纵然我们不能在一起，我也依旧希望你能过的幸福。”

“那你觉得我现在又何来幸福之言？”肖婉虽说只处内宅，但是朝中各方发展她也不是一点都不知道，肖尚书向来都是个纯臣，赵源好歹是皇帝赐给太子一派的，周梓明暗投赵汉这一做法，等于是将他们二人的婚事推向了绝路。终究为了他所谓的梦想放弃了她。

赵源喝了口茶，劝道：“这些事我想我不说你也明白的，这种事便是我也不能轻易插手，如今已成定局，你还是早日看开些吧。”肖婉不喜酒味，他是专门寻了间茶楼过来的。不过现在看来，她是没有了品茶的心思了的。

“是啊，已成定局，我又能怎样呢？”肖婉苦笑一声，“当真无一丝可能了么？”

“婉儿，”赵源喊完又顿住了，压低声音说道：“先不论将来有无可能，但是就现在来看，”赵源想起前些日子皇帝看起来似要用赵汉给赵济铺路的想法，接着说道：“现在看来，太子殿下也是有绝对优势的。再者，就算太子殿下处于劣势，难道你爹会弃了皇上亲自选定的继承人，投向一个其心不正、目无长兄的皇子？”赵源知道肖婉并不是只知三从四德的小姐，还是为她剖析道。

肖婉想想也觉不可能，她爹君臣的思想真的是根深蒂固，让他和周梓明一般，他是绝对做不到的，再者，又怎能为了她的婚姻赌上整个家族的命运？摇摇头，说道：“你说的意思我都懂，只是未免心中难过罢了。”

“以前咱们那不是有句话叫天涯何处无芳草？总会有更适合你的人的。”赵源安慰道。见着肖婉为周梓明伤神，他虽还是心痛不甘，但是相对于肖婉能够开心，还是忽略不计了吧。当下之急，是先让她不要再这么消沉下去。

“扫兴的事还是跳过吧。”肖婉似是不想再提这些，岔开话题道，“和我说说你这次出差好玩的事儿吧。”

“婉儿，若是有什么事，力所能及的我一定会去做的，不要这么消沉下去了。”赵源见肖婉这一副逃避的模样，在他的印象里，肖婉何时都是个信心十足的啊！情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