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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手也摸上了把手。等他回过神来，才自觉有些尴尬，却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3-4下雨天

乔然没料到这人会进门，毕竟他的小咖啡店已然打烊，他也只留了一盏壁灯看书罢了。

但乔然转瞬就想起了外面还下着雨，便站起身等着门口那踌躇的人推门而入。

陆铭屿停顿片刻，终于心一横推门进去，四目远隔相看，一时间颇有些尴尬。

陆铭屿抿了抿唇，张口言:“我是楼上豪艺的，我……”

乔然眯起眼笑了，“我知道，每天早上都能看见你。”

陆铭屿局促的挠挠脖子，“那个，你……还不回去吗？”

乔然抖抖手里的书，“看得忘记时间了。”

陆铭屿点头，伸手指指窗外，解释道:“下雨了。”

乔然看他一脸的不自在，掩唇笑起来，“那你坐会儿，我给你泡杯咖啡吧。”

陆铭屿挨着乔然的座位坐下来，实木小桌上放着解下来的绿色围裙，叠得齐整。还有本倒扣着的《生活在别处》，陆铭屿早年也翻过这书，非他所爱，草草读过一遍罢了。

陆铭屿转头看看窗外的大雨，再看向吧台里开了盏暖灯正一心一意调咖啡的男人，私心想要这雨能下得更长久些。

因为是夜里，乔然没加太多原咖，与其说是咖啡倒不如说是牛奶。他低着头调制的时候就察觉出那道目光了，抬头看过去恰巧和陆铭屿的视线撞到一起。乔然眯起眼笑了笑，低下头继续倒鲜奶。

陆铭屿很久不曾喝奶，看着眼前一杯浅棕色饮料，纤长食指临着桌面轻敲了下。

乔然把书和围裙挪放到临桌去，“尝尝。”

陆铭屿拿着小勺搅了搅，“这全是牛奶吧。”

乔然撑着下巴，眼睛眯成弯月，“已经很晚了，喝咖啡还睡不睡了。”

陆铭屿点下头，将牛奶凑近唇齿。再拿开，唇边多了一圈白色奶印，乔然笑得欠揍，把纸巾递上去，“你怎么像个小孩儿似的。”

陆铭屿捏着杯把的手指动了下，小、小孩儿么……

陆铭屿虽然不爱喝，但还是喝去大半杯，乔然看他为难的样子笑得没心没肺。

陆铭屿想要给钱，乔然没收。

陆铭屿抿住唇，一本正经道:“这样不好，被你上司知道了……”

乔然看他这模样笑得勾起嘴角，细白手指搭在桌面，“我是店长，不会有人扣工资的。”

到了十点夜雨依然没有要停的趋势，乔然伸了个懒腰，“很晚了，要回去了。”

陆铭屿看看手表，站起身。也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他忽然开口问了句，“是家里有人等吗？”

乔然明显一愣，转而笑着，“算是吧。”

算是吧，那就是有了。陆铭屿想起那天早上看见的挺可爱和他又挺亲密的女孩子，“走吧。”

陆铭屿没车，乔然自是也没有。

两人撑着一把伞去打的，其实并不顺路，却上了同一辆出租。

乔然住的是个老旧公寓，车在大门口停下，陆铭屿刚要把伞递过去，那人已经一手挡着头下了车，“留给你用吧，我到了。”

乔然摆手跑远，路灯光打在积水地面，形成一圈一圈光纹。

陆铭屿回了家，雨伞立在门口。水顺着伞骨往下滑，在木地板上积成一小滩。窗上水痕一道一道，印着万家灯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