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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绍眼角微不可见的绷紧了。他心里清楚,她走路姿势不同寻常是因为腿伤未愈,蒋峥再是想,也不会在这种日子那种场合做什么。但是嫉妒依旧蚀骨,他可以光明正大亲近她,亲她,吻她,疼她……
蒋嵘收回视线,摇头失笑:“这也怪不得大哥,毕竟他身边连个通房都没有,血气方刚哪能忍得住。反正两人定了亲,只要不闹出孩子来,怎么样都无伤大雅。倒是绍堂哥,你年纪也不小了,身边连个知冷知热的都没有。那邱姑娘好歹也是难得一见的美人,为了你都做到那份上了,委实痴心。可惜天意弄人,倒是便宜了老四。”精明如蒋嵘,岂猜不出邱淑清是冲着谁去的。
蒋绍漫不经心的弯了弯唇角:“我可无福消受。”
蒋嵘笑了笑:“咱们出来也有一阵了,该回去了。”
蒋绍略一颔首。
蒋嵘抬手一引,让蒋绍先行:“那我们走吧,今日名门贵女云集,堂哥不妨好好留意下,若是你挑中了可心的,祖母和婶娘不知得多欢喜。”
蒋绍勾了勾唇:“借你吉言。”
二人说笑着回到了人声鼎沸之中。
“看到几个朋友,我去招待下,堂哥自便。”蒋嵘客气道。
蒋绍颔首:“你去吧!”
有人见了蒋绍,便迎上来说话,然他心不在焉,随口敷衍,来人也不傻,赶紧找了个借口溜走,省得讨人厌。
蒋绍站在原地,看见的是高朋满座,听见的是鼓乐齐鸣,如此的热闹非凡,他却无端端生出一股格格不入的荒凉之感来。
忽的,他察觉到有人靠近,立时收敛了异色,便听见一个清朗的声音叫:“绍表哥!”
蒋绍回头,看着走近的顾深。
顾深望着他一如往常的神色,摸了摸自己后脑勺,果然是自己眼花了。
顾深甩了甩头,看来是他中午喝多了,热情洋溢的凑上去,经过上午击鞠场上那一盏茶的功夫,顾深彻底倒戈成为他的脑残粉,十分想向他请教击鞠技术。
蒋绍对他有所图,遂也十分耐心,有问必答。
如此,顾深更是觉得他是好人,大大的好人。拉着问了几个问题后,顾深顿觉茅塞顿开,犹如醍醐灌顶,感动的不行。好歹有分寸,知道不能一直问下去,否则要惹人厌烦了,遂一指西北角:“那儿在表演口技,要不我们去听会儿。我听说绍表哥对口技颇感兴趣,据说还会一点是不是?”
听说,听她说的吗?
蒋绍看他一眼笑:“年幼无知学来玩。”
顾深跟在他身后,感慨道:“有什么是你不会的吗!”
蒋绍笑了笑,没说话。
西北角上施八尺屏障,褐色长衫的口伎人坐屏障中,面前一桌、一椅、一扇、一抚尺,正在表演口技。
演的是垓下之战,一张嘴把金戈马蹄,短兵相接展现的精彩逼真,引人入胜。
一幕闭,那伎人饮茶润口,听众纷纷慷慨打赏。
顾深意犹未尽的赞叹:“这伎人口技不错,活灵活现,真假难辨。”
身后就有一青衣长袍的青年接话:“顾公子刚来信都不知道,他是我们信都最富盛名的口技人,这北边有名的口技人都是他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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