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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设用的,总不能破帘而入,将这远王吊打一顿。
她自嘲地勾起唇,至此还能匀出个意味不明的笑。
恍然一阵风,勾得亭下檐角挂的风灯稀里哗啦一阵响,她抬头去望,又听见那叫人憎恶极了的声音,“瞧瞧,这腰这身段,再加上这……”没说完,吸溜一口口水,又换了个吊儿郎当的调,“谁还能坐怀不乱……”
淫言秽语不堪入耳,临光自知不能久呆,正思量全身而退的法子,豁然隔空却伸过来一只手,猛地将她一拉,整个人囫囵便朝下跌。
去势到半空止住,是一块平整胸膛。她仰头定睛去看,好巧不巧正撞入韩功予一双意味深长的眼里。
他倒是寻的一个巧妙地方,恰好在亭下一块石阶边,其旁围绕花柳栏杆,若不是有心去看,如何能瞧见这里还藏着两个人。
她低眉,没好气,一时又缓不过劲来,只好使力去挣脱他的手。
可他到底不是个绣花枕头,男人的力气大把大把,哪里由得你想挣脱便能挣脱,最后还是他自己先放手,拦住她去路,“你现在这样去,是要砸场子不成?”
临光一口气没上来,偏还要倔头倔脑,强撑着道,“大人不也同我一般,在这听人家壁角……”没思量过的话一出口,自己忍不住先觉得厌恶,只恨不得咬了自己舌头。
向前看,是他一张隐在阴影里的脸,分明长眉高鼻都瞧不清,可临光无端确信,他一双眸子似虎狼,正半点不留情地刮过她的脸她的骨。
他盯着她看了一会,突眼眉皱了几皱,耳听得那边天雷地火正到浓烈之时,径直伸手过来便来捂她的耳。
一瞬息世界都寂静下来,只有风拂过她的眼,撩起她额前汗湿的发,引得她朝他去看。
两片唇上下一触,片刻即分,说的是——
别听。
☆、道貌岸然
蓦然间,满心里就只剩下自嘲,还有悲凉同恼。
她一颗心无处安放,沉沉浮浮要溺毙在他的眼中,那眼中有她仓皇而不知措的影,照出她眉间一点焦灼,浓烈的,炽热的,一点点消散在她脸上。
谁同你这样熟悉,谁又同你有那样深厚交情,要由得你来指手画脚,也不寻块镜子照照自己,满面深沉皆是心机。
临光脑门上的汗一点点濡湿,叫风一吹,她突然有些头疼,“哪里用得到大人来讲道理……”叹一口气,忽又觉着自己对上这人真是全没章法,“大人没头没脑跑出来吓人,殊知砸场子的就只有我一个?”
韩功予险些要叫她这话气笑,他左右望一眼,眼见园子小门边有人探头探脑正张望,正是先前那送客至前门却忽然失了他踪迹的小仆。他收回眼,也不同她废话,拉起她就走。
手掌离开耳朵的那一刹,是淫靡嘶喊声入耳,夹杂着断断续续的哭,挠心挠肺要抓人心肝。
临光喉间一句“放手”便梗住,卡了鸡毛一样叫人怎样都咽不下这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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