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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似是一朵铅密的云,再也穿不得。
又是一张美人面,底下心肠如何谁人能辨。
灯影下一抖,西川大气不敢出,瑟缩着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东山,西川,南河,北海,不出意外会集齐一个东西南北山川河海_(:з」∠)_
☆、好没天理
可即便是临光那般想,又提心吊胆掐了手指头数着日子过,时间悄没声息转过几日,眨眼下一年还是来到。
不过七八日便翻过一年,宫里头主子祖宗事情也多,元月里开始人人忙得脚不沾地,只恨不得一人变成两人身,正仪堂这自然不能时时刻刻来点卯。
是以临光再瞧见那几位难缠祖宗时,已开年。
冬天的风渐渐远去,吹散了上年翠菊未落的残叶,又连绵着吹开了枝头上粉粉白白的芽苞,闹腾着占满枝,过几日又是满院的香。
连廊下一棵萎顿了许久的梅树也重新换了好命,得了琼浆玉液一样,一夜过去疯长了一树的苞。
可临光断断没有想到,便是在这样一个生意蓬发的新年岁,她注定没有什么好运。
也合该是倒霉,这一日一大早起来眼皮子便狂跳,咚咚咚似是有人在心头上藏了一面牛皮小鼓,敲起来能连着血脉带着筋骨,引得人一片慌乱。
山茶过来伺候她用饭,一眼瞧见一根木头桩子一样的姜女官,头发衣裳哪哪都是齐整一丝不乱,可独独一双眼是呆的,只恐她是走了神,叫那过路的妖魔鬼怪勾了魂,忍不住小声叫道,“女官,时候不早,可是想起来些什么事要吩咐……”
临光一回神,眼皮子都不抬,“无事。”
直愣愣低头,反是没了那用饭的心思,任是山珍海味放在眼前也要失了胃口。
不过片刻填了肚皮出门转去正仪堂,绕过长长一条尚还萧瑟着的廊,脚下一转,跨过立身馆的地,临光一抬头,瞧见那边廊下站着一个人。
正背朝着她,当是同谁在说话,细瘦一条脊背挺得笔直,庭中最最高长的青松也抵不上。
她不动声色迈过两步,那听壁角的事做来极理所当然,也是个熟手,耳朵一支,招风一样将所有的话音都朝耳朵里送。
只听那边博金的声音传来,“说来许久都不曾见过大人,自那日冬节宴罢,大人也不曾来过这立身馆,不知这馆中陈设可叫大人满意……”
低眉顺目一通话,良久那边才得来一个低沉的应声,“尚好,”天恩开眼一样,真是吝惜词句,恨不得不出声,旁人都看他面色过活。
博金得了这一声好,虽是算不得夸赞,可还是松下一口气,热血好动的劲头上来,如何也止不住,又问,“如此便好,大人目下可要去瞧瞧?”
一个劲怂恿勾引,真是恨不得赶鸭子上架。
幸在他话音落那边便答应下来,道,“也好。”旋即踱开一步,折身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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