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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不日兵临须弥山。”

字字如刀，刀刀见血，简简单单几个字就足够勾勒出现在的风雨欲来，以及他日的有一场生灵涂炭。

“渭河一役你们就根本没有吸取教训吗？”

“有时候为了更伟大的利益，必然是要有流血牺牲的。”当日不周山下的祖清新早就已经变了。

山中无岁月，在红云不知道的时候，天地间的第一场量劫——龙汉初劫已经悄然走到了结尾，接下来就差不多该轮到道祖斗罗睺，三族退出历史舞台了。

“不要再继续了。”这话红云对祖龙说了无数次，祖龙每次来，红云每次都要说，摆事实，讲道理，希望他能醒一醒。

但无论祖龙感觉到了怎么样的危险，他本质上还是十分自大而又无所畏惧的，他坚信龙族是攻无不克的霸主，不肯接受龙族会被覆灭的可能。他坚信只要罗睺死了，一切就会回到原来的样子，龙族重现往日的生机，而他也能在手刃罗睺之后以杀证道！

“你终于决定站到罗睺那一边了？这可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往日祖龙还不会觉得红云这么说有什么，但现如今他却连红云也一并开始怀疑了。

红云摇摇头：“根本没有什么谁这边谁那边的说法，从一开始你和罗睺就是一条船上的，无论你是否相信我，我都要说。天道轮回，它不会放过任何人，杀了罗睺，龙族也还是保不住。为什么你就不能停手呢？！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杀便是不杀，不杀便是杀。这是红云曾经对罗睺说过的话，今日他又送给了祖龙。

天道不是一开始就要算计龙凤麒麟三族的，它没那么不作不死的毛病。直至龙凤麒麟三族过于强大已经威胁大陆安全时，天道才开始了对三族有限的遏制，而当这种遏制也没有办法控制局势的时候，天道为了自保才开启了应急措施——魔龙天诛。

“我已经停不下来，回不了头了。”祖龙这样对红云说，“就像是我在不周山刚见到你时跟你说的，一切都太晚了，我和元凤、始麒麟之间的友谊已经无法挽回，这场战争也是。不进则退，我别无选择。进也是死，退也是死，不如选择前进拼一把，说不定我们就赢了呢。我不怪你生我的气，毕竟我要杀了你的朋友罗睺，若你毫无反应，我反倒会心寒。”

祖龙没有正视红云的劝告，一如红云此前的每一次规劝，他反而误解了红云的意思，一如他以前的每一次。

——“我只是找你说说话，不是为了听你的意见的。”

红云其实也明白，他劝不了罗睺，也阻止不了祖龙，他们身处在那个特殊位置，即便他们不想走，也会有人推着他们往前走。但他们已经进无可进，再进就是烈火烹油，死路一条。红云明知道结果，不可能不劝，即便那是无用功，他也还是不会放弃尝试。

“鹿死谁手还犹未可知，不要这么早就诅咒我死啊。”祖龙努力想让话题变得轻松一点，“其实这次我来找你，是希望你能答应我一件事。”

红云的规劝也不是彻底没有起到效果的，最起码祖龙学会了留后手。

“什么？”红云觉得只要不是很过分的条件，他都会答应祖龙。

“当年我想拜你为师，你没答应，这一次，我希望我的儿子能拜你为师，还望你不要再拒绝我。”

“……你有儿子？！”x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