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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一凉,面上也阴沉了:“我给你了就是你的,你拿着便是,丢了扔了也是你自个儿的事儿,甭跟我汇报。”

他一哂,说道:“我只是说说,怕你今后反悔。就如你说的,给我了就是我的,你不能再要回去。”

敢情老子被他摆了一道儿!

我恨得牙痒痒,看他的笑脸越瞧着越促狭,干脆扣住他后脑,轻车熟路地在他嘴唇上压下去。

十月末,我们送走了依航。十一月初,依航的家眷也登上了前往关内的火车。

在站台上看列车鸣笛而去,因检票到乘车的时间非常紧迫,站台上遗落各式包裹。这也是政|府故意为之,铁路局总会因此发笔小财。

太太挽着我的胳膊,未理睬清理站台的乘务,目送列车哐啷着消失在远方,半晌轻声喃喃道:“都走了。”

“嗯。”我说,“回家吧,天儿冷。”

佟青竹赶忙递过从家中带出的热茶给太太暖手,太太出门讲究,今儿这一番打扮不适合带棉手套,她就真的不带,只围了狐狸毛的围巾帽子。

太太忽然斜过眼睛,眼底流露着分别的感伤,和声道:“弟妹都被你打发走了,大姐跟着姐夫,又被你安排了香港身份,你打的什么主意,我是你枕边人,我能不知道?”

我一顿,不免诧异。

现在成天叫着喊着女权主义,太太不时在家中也常拿此四字与我插科打诨。可平心而论,我是没拿女人当回事儿的。就是太太,我敬着她,宠着她,却总是把她当作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少奶奶。

所以她这番话一出口,倒令我刮目相看。

太太接着道:“你做什么都自有道理,我永远站在你这边。但你要记得,你把谁打发走都可以,就是别让我滚蛋,否则看我不挠死你!”

太太讲话何时如此粗俗过?至少我不知晓。只是她能说出“永远”来,足以令我动容。

“记住了,”我说,“天冷,估计又要下雪了,我们快回家。”

——第一卷·少年事,少年狂,半生赴疆场(完)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每个人都踏上了命定的旅程_(:3」∠)_

☆、第九十三章

进了家门,依诚依宁均不在,据柳叔说,前者留校请教日文老师一些疑问──说起来,依诚参加县里的日语比赛拿了第一,我还没来得及表扬他。他对日语上心我也不知是好是坏,但就眼前而言,还是并无坏处的。至于依宁,下了学便跑去小平家做功课去了,带了话回来说不在家用晚饭。

房子顿时显得空荡,心底泛起说不清的失落。弟妹大了,都走了;孩子大了,都不着家了,就留下我们老的,守着个房子挨日子过。

太太回房更衣,奶娘牵了依礼下楼,小家伙还没凳子腿儿高,却硬是挣开了奶娘的手,朝着柳叔的腿一扑一抱,便甩都甩不下来了。

我板起脸来,冷声道:“依礼,下来!”

柳叔反倒笑呵呵地抱起小崽子,看样子平日里是抱掼了的:“大少爷,我正想找时间和您说,眼瞅着过完年,小礼就虚岁四岁了,宁宁和诚诚都是三岁入了蒙学,小礼比着哥哥姐姐都有些晚了。”

所谓入蒙学,就是认字背书,想当年我可是为此恨了阿玛好久。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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