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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说八道!
公子地这话说得极没道理却又偏偏极重,仅仅是三言两语,竟就想在杨雪的头上,安下个“祸国”的罪名。
“叔父说这话未免太过强词夺理!”固然知晓自己不能落下一个不敬尊长的声名,但杨雪却更清楚自己不能够再行退让——
这项罪名决计不能担下!譬如妹喜、譬如妲己,莫说名满天下了,这要是担下了这份罪名,只怕她是千刀万剐都不足以“谢罪”。
“那日国宴之上,子韶所言所想,都叫这诸国使臣听得一清二楚。又或者,这其实是叔父在选择性的装聋作哑,故作不知孔夫子对阿韶的认同之言?”
公子地圆目瞪大如铜铃,杨雪见其周遭还有与其向来亲近的大臣,欲与其一同出言共同声伐,便丝毫未曾给他们这样的机会,不做停顿,径自开口道:“子韶之理家,子韶之治国之策,纵然如今知之者甚少,却亦可使孔夫子无从辩驳。叔父言及子韶祸国,也不知叔父何出此言?”
“好了,都是王室,叔侄二人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宋君好似是习惯了公子地目中无人的态度,也习惯了包容这一母同胞的弟弟一般,既不责怪杨雪,也不责罚公子地,只状似不耐烦般,不轻不重的说了那么一句,便叫停了这一场闹剧。
一时间,公子地被堵得满脸通红,却又什么都说不出,脸上一会儿青一会儿红的甚是好看。
而杨雪则是波澜不惊的多,她极懂得“见好就收”四个字的含义,此刻听了宋君开口,虽知宋君并未生气,却也知晓宋君心中定是不满了。
是以,没有再对公子地多作纠缠,她重新面向着宋君,恍似一切都未曾发生,只直言问道:“听叔父地所言,君父此次召来阿韶,是为政事?”
宋君点了点头,问道:“寡人记得阿韶曾言,宋国欲强,须得改革弊政。今日寡人召众臣前来,即是欲对此事加以考量。”
听得宋君的话,诸位大臣包括公子地都忍不住疑惑起来,他们竟丝毫未曾得到过有关于杨雪同宋君做下此种约定的消息。
“改革弊政?”
宋君同公子地的另一同胞亲弟公子褍秦像是代表着诸臣,如是问道。
但宋君身为一方国君,自然是没有要向臣下解释的道理,便也仅是不可有无的点了点头,复将暗含期许的目光投递到杨雪的身上。
杨雪感受着来自众臣或好奇或兴味或质疑的目光,却也并未因想着要表现自己而急切的夸夸其谈——
这是一方国家,这是真正活生生的子民,她岂敢只为自己的任务便将那不合当今实际的条例生套滥用?岂敢由着自己的私利便使宋国民生多艰?
她沉下了心,将自己所知道的封建社会的法制政策一一在脑海中细细想过,唯有确认其是于国有利、于民有利,确认其是促进社会发展过后,方才觉得自己有了说些什么的底气——
“改革弊政,这四个字宽泛至极,什么是‘弊政’?凡不利于宋国发展的,俱为‘弊政’?那什么又是有利于宋国发展的呢?阿韶以为,是民心。君父若想宋国强大,所改律令则必定要有利于民,使其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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