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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哥们儿几天不见转型了?”木子打趣道,心里藏着隐隐的不安。认识他三年,整个高中时期,即使考试垫底被他妈骂成狗都没这样过。
“小白。”程辛平时都跟大家一样叫木子,顶多心情好的时候叫木木,生气的时候喊她全名白木子。木子听他突然这么唤自己,看来是真有事儿了。
“怎么了?”木子轻声轻语,怕自己一个不慎导致程辛想不开。
程辛半晌没有开口,这种问题难以启齿,虽想找个人聊聊,却不知道怎么开口。木子和自己玩儿了三年,跟亲兄弟差不多,说出来倒也不怕笑话。“你说,如果魏渭喜欢上别人你会怎么办?”
木子一时呆楞,忘了作答。自己与魏渭的感情不算深刻,可是想到他在夜里打电话说想念自己,心里是满满的甜。如果他喜欢上别人怎么办?分开吗?放手么?说得洒脱,心里却是不愿意的。
意识过来程辛其实并不是真的想要自己的答案,应该是和卢若兰出了什么问题,这一脸颓废也是从南方回来后才有的。“卢若兰看上别人了?”
程辛慢慢闭上眼睛,许久,嗓子深处掉出来一声闷闷的“嗯。”
木子从没想过会出现这样的情况。自己的高考志愿是照着程辛的抄的,不管第几志愿都是一模一样的。两个人成绩差不多,又都是艺术生,木子怕自己到了新环境不适应,死乞白赖跟着程辛。卢若兰本来也是要来这里的,舞蹈系,只是最后家里不知道什么情况硬是给她改了志愿。俩人从此一南一北,分别前许下海誓山盟,如今都成了锋利的刀,一刀一刀捅在心里的柔软。
木子不擅长安慰人,特别是这种时候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又怕自己一时不查触碰到程辛的痛处,半天没有开口。最后实在忍不住看他这样下去,只好小手一挥:“走,喝酒去!”语气间带了几分舍命陪君子豁出去的劲儿。
程辛见木子一脸大无畏笑了一声:“行不行啊你。”
不管行不行,听见这笑声也觉得值了。
木子是想给他一个拥抱的,至少在初秋的天儿给他一点点温暖,奈何现在自己这“有夫之妇”的身份并不合适,只好作罢。
木子在酒桌上从程辛断断续续的话语中弄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卢若兰的家人看不上程辛,劝说分手无效,只好在最后关头强硬改了志愿,狠心把女儿丢在南方。又怕自己的宝贝女儿一人在外吃苦受罪,托世交好友家中同在一座城市工作的儿子照顾。一来二去俩人对上眼了,卢若兰被对方的成熟稳重所吸引,转眼看不上幼稚的穷学生程辛。海誓山盟的爱情也不过如此罢了。
木子为程辛感到愤怒,程辛身上有许许多多的优点,他孝顺,体贴,幽默风趣,有担当。可是最后竟然输在了幼稚。哪个男人不幼稚呢?男人不管长多大,心里始终有一个小孩子。卢若兰早晚是要后悔的。
最终结果是木子喝到吐被程辛背到女生宿舍楼下交给了童瑶她们,后来每次提及木子都一脸尴尬不想回顾这段黑历史。人生中第一次喝断片,失恋的人一点事儿都没,自己五迷三道不省人事。
那天之后的程辛并没有什么不一样,可是却又让人觉得哪里都不一样了。他还是照常上课吃饭排练,和众人玩笑打闹。却像失了魂。
木子看着自己相识三年的哥们儿失魂落魄,于心不忍,找魏渭商量对策。魏渭眼珠一转:“再给她介绍一个不得了。”
魏渭是有私心的。他很明白自己喜欢的姑娘与眼前这个失恋的小伙之间有不可磨灭的三年,自己在这期间毫无地位,以前他有女朋友倒也还好,现在一个单身,对于自己是个威胁。他不是不明白之前木子看魏渭的眼神,不管是吃火锅时的开心,还是看到程辛打电话时的失落。木子傻,闹不明白自己的感情,以为她和程辛是单纯的革命情谊。可是革命早结束多少年了,男女之间哪还有什么单纯的情谊。他不是傻子,只是因为喜欢,坚定地认为自己可以占据木子心中更有利的位置。如今攻城战刚刚见到成效,却出了这种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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