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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妩还以为是甚要紧的东西,歇了哭声,顿下步子,扒拉开来看,怎知是玫瑰糕,一抬头,妧姐儿已被背着出了门,往轿子去了。
她冲妧姐儿的背影娇嗔了一句:“二姐姐,你又搪塞我了……”
妧姐儿伏在卫家表哥的背上轻轻地笑,由卫家表哥送入轿中,随铖哥儿一块去了井府。
等三朝回门,妧姐儿给江妩带了天馐楼的牛乳菱粉香糕,这才堵住了江妩的嘴。
时间飞逝,一跃便入了下半年。
陈仲瞻得了信便算好了日子,向林袭和要了十几日假从山东赶回。
陈伯瞬大婚的前一日,天色鸦青,也不过寅末时分。
陈仲瞻肩头与发梢沾了清晨寒露,才策马赶至京城,回到了定国公府。
报喜不报忧。
陈仲瞻上回阻了醉酒的陈自应入圈套,可陈自应最终还是心甘情愿地入了小别院。
大秦氏这么一想,到是越发心疼陈仲瞻白白受的伤。
大秦氏不愿让家事扰陈仲瞻心神,便让陈伯瞬不得在信中多说乱说,因此陈仲瞻一事也不知,被蒙在鼓里。
最顾着她的二儿子从生死边缘的抗倭战场回来了,她早早便到垂花门候着。
哒哒马蹄,远行子归。
一身躯凛凛的男子从马上下来,面容俊朗,轮廓刚棱,剑眉锐俏,是她的二子。
“娘!”陈仲瞻将马交给下人,连忙冲大秦氏这边来。
大秦氏欣慰地看着眼前意气风发的陈仲瞻,就由着他搀着走。
“娘怎来接了?大哥的明日婚宴事儿不忙么?”
陈仲瞻比大秦氏已高出一个头了,他低头望去,就能看见大秦氏小心翼翼藏起来的银丝。
“忙得很,但府中诸事难不成都交给你娘做不成,娘只需吩咐下去,下人自会办妥的,到时娘再看一遍就成了。再说了,你三年才得回一次,哪有旁的事能比你重要的。”
大秦氏摸见陈仲瞻食指掌骨的厚茧,心下一酸,“娘当初就不应该松口,害你真被你祖母送到山东去。”
陈仲瞻盯着大秦氏眼角的细纹,笑着道:“哪是害我被祖母送走,山东分明是我自己想去的,祖母不过是顺了我的意罢了。”
大秦氏轻轻拍了拍陈仲瞻的手,“就你吃了苦,还维护送你去吃苦的人。”
陈仲瞻嘻嘻地笑,便抱歉道:“害娘思儿思到白了首,实是儿子的不孝。”
“是么?娘有白发了么?”大秦氏装作不晓得的模样。
陈仲瞻点点头,大秦氏便摸了摸鬓发,趁机劝道:“那你晓得如何做了不曾?今年也有十五了,再过几年也好回来成亲,让娘好好地看着你们。”
陈仲瞻不知自己是否能熬到那日,只戚戚地笑,打算趁在家之时好好地尽尽孝,让娘亲少为自己愁,少为自己生华发。
陈仲瞻原想扶着大秦氏回正院,可大秦氏不肯,非得要送他回院梳洗了,才让他去同陈老太太请安。
一夜寒露,她忧心陈仲瞻只顾赶路,不注意身子,此时自然是让陈仲瞻先洗过热汤再说。
等陈仲瞻洗涑完毕,再出来时,桌上已摆了还冒着热气的虾仁粥,他只得无奈地先将粥吃了,才去同陈老太太请安。
大秦氏自是未去,她已回了花厅,正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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