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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后,她虽也同去请教,但却不去得那么频繁了。
也亏得她随妤姐儿去得多了,在江旷面前露了脸,这才让江旷想起她的婚事还未定,再过一年,她便要及笄了。
江旷寻了个时机便同秦氏提了一嘴,秦氏牵了牵嘴角,就到书案前写了几家公子的名字,放在其面前,一个个解释道:“这是赵员外郎的庶子,这是尚都事的庶子,这是温典薄的庶子……”
江旷听了眉头一蹙,拿了手指点着纸上的名字,颇不满意地道:“怎都是庶子?”
秦氏也不过是如姐儿的挂名母亲,她能帮着谈了这几户人家,已是天大恩赐了,这时听到江旷还嫌,立时脸色就黑了下来。
“如姐儿本就是庶出,要高嫁岂是那么容易的?倒是有两家要娶继室的,但皆是四五十岁的老头子,比你还老上几岁,官位虽高些,但我岂能这般埋汰我们江府的姑娘。”
江旷原先是拿了妧姐儿来比对,怎说妧姐儿也定了个进士人家。此时听了秦氏这么一说,也无奈地摇摇头,他也明白,庶女婚嫁的为难之处。
他也不愿在因此与秦氏闹了矛盾,鉴于秦氏给到的这几个名单,确实是用了心的,他便说了些好听的话宽慰了秦氏几句,就全权交于秦氏处理了。
自三年前江老太太的病一犯,李姨娘在府中的待遇便又削了一半。
府中发下的月例,她皆存了起来,好贴补给如姐儿,给如姐儿置办些体面的嫁妆。
平日里还有江老太太私下给的赏银,现时少了这一笔银子,只能紧巴地过日子,莫说要补贴娘家人,她就连攒些金子打金饰都不够。
与李继屏一家子的感情早就薄弱了……
她这些年一直安分守己,唯独在如姐儿的婚事上操碎了心,险些就迈错了步子,找到江旷面前去了。
秦氏见她三天两头地往自己的院子跑,便知她心中所想,秦氏原就不想把事情揽上身,便把名单给了李姨娘看,让其从中挑一个,她再出面去与对方定下亲事来。
李姨娘把头几年江老太太赏给她的钗拿了出来,用于打点那几户人家的消息。
赵员外郎的庶子,比如姐儿大一岁,被赵员外郎塞到铺子上去掌事,学着打理铺子,已有一年了。
尚都事的庶子,与如姐儿同岁,相貌俊俏,在国子监读书,唯一不好的便是耽于美色,府中已有两名貌美的侍妾。
温典薄的庶子,比如姐儿大三岁,今年的会试落了榜,资质一般,现埋头苦熬,想三年后再博上一博。
李姨娘几番思量,还是择了中庸之选,选了资质一般,却有恒心的温典薄的庶子,温沉。
名字交到秦氏手里后,心里的大石也落了去。
“娘!”李姨娘正满心欢喜地在屋里给如姐儿绣嫁妆,却闻如姐儿火急火燎的小跑着进了来。
李姨娘满脸是笑,转过头去,应着如姐儿:“如姐儿来了……”
可如姐儿却是挂着一张苦大仇深的脸,进门就是怨道:“娘,您怎不同我商量商量,就胡乱下决定了……”
李姨娘听到此,脸上的笑意陡然就垮了下来,她连日来的一番苦心都得不到自己闺女的一声谢,劈头盖脸过来就是一顿怨。
这换了是谁,心里都不好受罢。
“您是不知,那温沉都参加了两回会试了……”如姐儿背对着李姨娘,来回地走着,又絮絮叨叨,嫌来嫌去,说得温沉没半处优点。
李姨娘觉着如姐儿愈发地不知好歹,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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