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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从未如此与人亲昵过。”
乐儒说着突然将目光转向了花佚,看着他,继续开口说道,“除了你,花师弟。”
花佚一怔,乐儒继续看着他说道,“五百年间师尊都未曾和人如此亲近,师弟,你可明白?”
花佚一声不知道如此反应,只是沉默片刻,然后开口说道,“那又如何?”
纵然他白曳这五百年一人孤苦清净,那又与他何干?即便他白曳再过清冷孤苦,那也不是将他囚禁在此处的理由。
花佚眸色平静的看着乐儒,开口说道,“他白曳五百年不曾与人亲近,那也不过是他自己的缘由,我花佚自八岁之后便也未曾见过人烟,他自己尝够了寂寥之苦也想让我尝尝不成?”
琥珀色的眸子虽是宁静无波,可其中的嘲讽怨恨之意却犹如一把冰刃剖开人的表皮,叫人生生的杀进心坎里。
乐儒见得心惊,最终也无可奈何,只是摇头说道,“你和师尊的纠葛远非你所见到的这么简单。”
花佚只当他是白曳的说客,一时没有搭理,乐儒见状便也退了出去,桌上的饭菜犹自冒着勾人的香味,可却半点引不起花佚的欲-望。
花佚有些茫然的看着上面,回想着刚刚乐儒说过的话。
任逸,白曳亲手养大了他,却也亲手杀死了他。
这人是他脑海中看见的那个孩子吗?
入魔之人性情偏执古怪,若是白曳亲手养大了他,那这人又是因为什么入了魔呢?
花佚心头隐隐觉得古怪难安,就如一张网将他们的命运纠缠在一起,可是却又说不出个前因后果,只是隐隐觉得那个叫做任逸的人和他有着某种联系,叫人心里头一抽一抽的疼。
白曳走到了这业往之虚的边缘,前方是一团硕大的黑雾,遮天蔽日的叫人看不清其中的情形,只能听见一些诡异的笑声,哭声,吵闹声。
白曳的脸上没有半分波澜,容颜俊美犹如冰雪精心雕刻而成,他双眸平静的看着眼前的场景,毫不畏惧的向前走去。
当他慢慢向前走去的时候,一些古怪的情绪便会无端端的围绕在他的身边,那是被人所遗弃再次而纠结缠绕形成的绝望怨恨,若是心思不坚定之人被缠上便会引出内心的恐惧失意,堕入这绝望的深渊,直至沉迷于其中与他们化为一体。
那哭喊声越发明显,压抑苦闷之感也越发严重,白曳缓步的向前走去,白衣胜雪,在这充满绝望怨恨的深渊就如同那不染纤尘的一朵白莲。
白曳走到了门口,那里又一道及其破烂的大门,门前一无所有,只有不绝于耳的哭喊声,呼救声,谩骂声。
“你是什么?凡人?神仙?魔?”一个声音在突然从四面八方传来,听起来让人感觉古怪难受的厉害。
白曳一声不发的继续向前走去。
那声音却又继续开口问道,“你来此处所为何事?”
白曳微微停住了脚步,看着那漆黑一片的大门,这才开口说道,“找一段过往。”
“过往?”那声音突然笑了起来,听起来如同从人心尖上摩挲而过,“好端端的过往怎么会跑到这来,业往之虚只有被人遗弃厌恶,世间没有容身之地的事物,你的过往怎么会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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