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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觉得自己到底是有些心急莽撞了,又有些恼羞成怒。温酌原来竟是不愿意的?想到这里,他渐觉得心有些冷了,却是不死心地又问了一遍。
“你当真不愿?”
温酌被他看得心中直痛,却没有正面答他。
“婚姻大事,历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只能说自己对殿下是真心实意。只是……”
殷鹤晟觉得自己简直快被温酌磨死了,不由催他道:“你既然心中有我。又犹豫些什么?”
温酌被他逼得,只得大着胆子悄声道:“殿下可想过他日身登大宝?诸侯夫人尚且有三宫之数,帝王又当何数?届时我又该当如何自处?温酌纵然寡德廉耻,也不愿与女子同列后宫。白乐天《宫词》有云:红颜未老恩先断,斜倚熏笼坐到明。我虽没有那等红颜,也自知心比针眼小,见不得……”
未等他把话说完,人已被洛王牢牢捉住,一只手捧了他后脑勺,狠狠亲了过来。
只听洛王恶狠狠道:“你真是我的魔障!父王既然能心系霜君一生,你竟是不信我?我殷鹤晟从今往后便只你一个,天地为证。”
第161章第161章
在爱人面前发誓赌咒恐怕是全世界古往今来的通病,多情如罗密欧对月起誓,《上邪》有云“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成就一段千古绝叹。
要说俗套之能成为俗套,可见其有效。何况殷鹤晟是何人,不说“君无戏言”,最起码也是金口玉言。不过这一句“天地为证”,已让温酌怔住了,便轻而易举被洛王殿下按倒在榻上。
外头天色黯沉,眼看着要下雨,天地间仿佛蒙上一层粘腻的膜,网住芸芸众生。
屋里暗得紧,暖阁外头只邱志一个守着,笼着袖子靠在墙根边。老太监垂着眼,不知是睡是醒,或者假寐,一双耳朵微微向上立起,仿佛被人提着似的,时刻听着屋里的动静。
温酌抿着嘴,嘴里的声音还是间断的漏出来。他忍不住伸手想捂住嘴,才抬起手腕,又被那人捉去唇边啄吻。他身子早软了,此时几乎快成了一汪水要化在床笫上了。
【省却1193字】
天空滑过一道闪电,霎时将上京置于一片短暂的明亮之中,殷鹤晟俯视着温酌泪痕淋漓的脸,只见那双眼里只映着自己的身影。
“阿酌。”他说着,搂住身下人。
被翻红浪,云`雨不歇。
雨声潺潺,点点滴滴沿着檐瓦坠下来,打在石板上也不过是淅淅沥沥的声响。
这日正是大朝会,邱志才唤了声,殷鹤晟便醒了。一切仿佛都被黑暗吞噬了,像还在梦里,唯有他此时心头的甜蜜与满足是如此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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