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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莫名其妙被轻薄还不能解释有点委屈,忍着扭过头,一个人去看窗外的景致。
马车里静下来了。
再也没有人提秘书监的事,只剩下微微起伏的喘息,那一声声,搅得柳行素烦闷鼓噪,扭过头,只见他正解着衣襟。
柳行素双眸一瞪,“太子殿下,是你要做甚么!”
方才是意外,但眼下这不是公然地耍流氓么?白慕熙是那种人?
正当她感到幻灭时,听到太子殿下隐忍的吸气声,“都是男人,你大呼小叫的,还嫌不够丢人么?”
怎么她还被吼了,柳行素一贯是个认理的人,正待捋起衣袖好好说道说道,却在他那身朴素无华的右衽被揭开时,一团沁出的红刺伤了眼睛。临走时,大夫说已经没有大碍了,但也嘱咐过不能有太大的动作,否则还会流血。
柳行素立即抢上前替他查探伤势,“殿下,要不要停车休息?”
白慕熙阻住她伸过来的手,不咸不淡地回应,“一点血,死不了。”
“嘴硬。”
“你大胆。”
什么时候又开始斗嘴了?
柳行素摁了摁额头,最近面对白慕熙各种不顺,总想刺他几句,也不知是什么道理。看到他发怒,被她撩拨起脸红尴尬的反应,便自觉各种气顺。
她一定是魔怔了才会这么恶劣。
她掀开帘,冲赶车的小春扬声道:“走慢一些。”
“好。”小春有些莫名,毕竟不是游山玩水,是在逃避追杀,但柳行素有这样的吩咐,她就依言慢了。
车几乎悠悠地穿行在山野林间。
但这车不如太子殿下的华盖,走动时木板会发出嘎吱的响声,于是便嘎吱了一路。
到了下一站又是席天幕地的一夜。
护卫围着一棵老槐树,点了一蓬篝火。就着火,他们一面烤着干馍馍,一面谈笑。
白慕熙脸色苍白地靠着树干,身上披着那件染血的外袍。本来他受伤就是为了自己,伤口沁血又是她一时手误推的,柳行素毕竟还是内疚的,将自己用来盖着睡的长袍也搭在了他的身上,“夜里有寒气,殿下身上有伤,还是多盖一些罢。”
说着伸手替他将衣袍拢上去,白慕熙悠悠的一双凤眸,泠泠如玉,他在篝火下,映着炽烈灿烂的火光,显出别样的肃穆和静谧。柳行素本来是来道歉的,但看了,突然老脸一红,讪讪地退回去了。
他却不让她走,一只手伸出来握住了她的腕子,柳行素尴尬不已,却听得他幽冷的嗓音:“我是不是在哪里太纵容你了,你一点都不怕我。”
他是太子,不巧也是皇帝视作眼中钉的人,文武百官里很少有不怕他的人。但大胆到柳行素这个地步的,满朝卓荦英才,也没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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