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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谨言也一头雾水,起身仓促地下拜,“李公所言,是殿下昔年的太子妃,我等都是一时嘴快,若触怒了殿下,还望殿下海、海涵。”

又被作为名人谈及了,柳行素并不陌生这种滋味,可却是旁人当着她的面对白慕熙提及,胸口有莫名的情愫在低回。

按理这么多年,有什么也该淡了,若是他倾心爱过,她记他一世也无妨,但他没有,你若无心我便休,她也并不是什么放不下的人。可是,此时她竟可笑地想听一听,那年那个愚昧幼稚地爱着他的女人,在他心底是怎么一副脸孔。

白慕熙的食指和中指结成了环。应该说,此时场上最惊愕的人,并不是他们三个,也不是身后那群不明真相的舞女乐师,正是他。

仿佛有一股浊气瞬间堵住了胸口,教人不得喘息。

他记得自己的梦魇,却不记得自己有过太子妃,上京城没有一个人对他提过,连他最信任的碧珑也没有,他的目光晦暗莫名,如黑云压城,一字一字说道:“你说,孤有过太子妃?”

怎么回事,他根本不记得自己娶过妻,娶的是谁,什么模样。

只是提及她,便感觉胸中犹如被挖空了一块,大片大片的冷风,吹得空荡荡的心腔的血液都冷了。

谈谨言不敢多言,拿眼睛瞅柳行素,心道这位柳大人是上京城里来的人,一定知道一些底细,白慕熙也顺着他的目光看来,柳行素微微哑然,半晌才道:“下官到上京城不久,殿下不知道自己曾娶妻一事,这个下官也不晓。”

她没想到,他竟然忘记了。

原来他失忆了,自己都不知道。

她还期望,从他嘴里说一句,那个愚蠢的太子妃令他讨厌,不值得留恋,那么她从此连他的名字都不要再想起了,可是——

他忘了。

那么她两年的付出,显得如此可笑而荒唐,上苍待她,就是如此凉薄。

白慕熙的手指摁住了额,“娶的,是谁?”

柳行素抬起头,此时李博望已经站了起来,“殿下身体不适,还请早些入东厢休息,下官早令人打扫出来了,正候着殿下。”

白慕熙的手猛地重重地捶在了桌上,“是谁!”

大有一番今晚不说清楚不许走的架势,传闻中说太子殿下俊美孤傲,可没说过他喜欢发脾气,李博望吓了一跳,心道自己今日竟是口不择言犯了太子殿下的忌讳了,为了补救,一番在喉咙口滚了几遭的话正要脱口而出,此时一直跟在白慕熙身后知情的莫玉麒要劝阻,“殿下,此事……”

莫玉麒跟了自己这么久,守口如瓶至今,真是难得。原来全天底下,被蒙在鼓里的只有他一个人!

白慕熙目如深渊,冷冷道:“说。”

见事不可为,莫玉麒摇了摇头退下了,他这副模样让柳行素若有所思地沉吟了一会。

李博望闭着眼,说出了一个被遗忘了多年的名字,“先太子妃,是阴山柳氏抚远将军的独女。未出阁前,闺名作柳潺。”

“柳潺。”他噙了两个字,用他独有的缓慢而低沉的语调复述了一遍。

柳行素险些便张口答应了。幸得这些年,柳潺这个名字已经渐渐淡了,即便在贺兰山,师父和众位师兄弟也只唤她作“行素”,她在师门肆意妄为,我行我素,人如其名。

更深,烛火还在摇曳。

柳行素躺了两个时辰,被莫玉麒的敲门声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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