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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烟轻轻笑,“快把人拉上来吧,瞧人家小姑娘,没力气了。”
男人攫住如烟的唇角,在她下颌处轻轻咬了一口。“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这么贱的男人,大家看,他是?
没错,他就是......
谁?...是谁......大声地说,我听不见,浪太大......
☆、初冬
两个壮汉捞了霍青棠上船,青棠又紧紧拽着顾惟玉,“先救他,救他......”
这一男一女气息都弱得很,尤其是那男的,如烟姑娘缓缓走过来,“哟!这都快没气儿了,赶紧送舱房里去。”
青棠行了个礼,“多谢。”
船舱很大,也是豪华,这是个双层的花船,他们将顾惟玉抬到二楼,说是怕影响了下头的客人。青棠跟着上去了,船里头奢华至极,玉翠珠叠,随处可见名家真品。进了屋子,舱房中铺着浓艳厚实的波斯地毯,花纹艳丽而张扬,时刻昭显着花船主人的富贵煊赫。
如烟站在外头,手里捏着丝帕,“我着人来替这位公子瞧瞧吧,给他换身衣裳?”
青棠摇头,“不必了,我自己来。能否请姑娘给一些伤药,再请姑娘送一点热水就好,等下了船,我们很快就走,不会叨扰姑娘很久的。多谢。”
“那好吧。”
似不愿意多呆在这里一刻,这里血腥气太重,如烟瞟了一眼气息奄奄的顾惟玉,转身就捏着鼻子走了。
顾惟玉躺在榻上,青棠将枕头往他颈下塞,“惟玉哥哥,你这衣裳不能要了,我给你脱下来,疼的话你就说,我会小心的。”
男人并没有回应,青棠摸他的头,“惟玉哥哥,你再坚持一下,等下了船,我叫伊龄贺写信给敏敏,让敏敏带着贺鲁图过来,好吗?”
顾惟玉外头是碧色的锦袍,青棠解他腰带,嘴里还在念:“不疼,不疼对吧?惟玉哥哥,我给你......”
目光往下,青棠就看见了顾惟玉的腿,一条绸裤与血肉交结,血色四溢的腿。
顾惟玉伤得很重,尤其是他一双腿,血肉模糊,他的外袍衣摆和里头的绸裤紧紧粘合在一起,血迹斑斑,教人看不出原本的面目。
霍青棠抿着嘴,她掀开顾惟玉的锦袍,入目就是血,深红的血迹浸染了顾惟玉腰部往下的大半条腿。那深碧色的里衣更是血迹斑驳,明明是深红的血色,因为在江里泡的太久,深红都漂成了浅红色。
桌上有个绣花绷子,青棠起身从里头拿了把剪刀。‘嘶’,布帛裂开的声音,青棠一点一点去剥顾惟玉的裤子,“惟玉哥哥,你忍一忍,很快就好了。”
顾惟玉额头上冒了冷汗,霍青棠用手和剪刀将那绸裤一点一点褪下来,顾惟玉一声不吭,青棠却险些哭出来。“惟玉哥哥,你疼吗?”
如烟手里拿着一瓶伤药,“喏,这是上好的紫金止血散,很贵的,百两银子就这一小瓶,姑娘拿去用吧。”
青棠回头,如烟果真捏着一个琉璃瓶子,五彩琉璃,那瓶子却又很小,青棠道:“我哥哥伤得重,不知姑娘还有没有......?”
如烟身后的丫鬟端着一盆子水,“这药很贵的,哪里是说有就有?”
如烟却道:“那我再去寻一瓶来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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