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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秦国危难的大臣们老泪纵横，如此神迹，肯定是仙神下凡，他们心中坚信着。

苏绣眨眨眼，将眼中的泪水抹去。

看着身边几人都一脸茫然的模样，苏绣轻轻弹了一下手指，几道灵气顺着苏绣的指尖进入他们身体里。

眼睛看不见，耳朵依旧很灵敏的几人条件反射往旁边躲闪，灵气却直接定位了他们，轻轻一扭，就顺着他们的肌肤进入经脉之中。

快速在他们的经脉之中游动一个周天，不等他们体内的内力有所反应，又循着进入的地方出来，仿若乳燕归林一般重新回到苏绣的体内。

“睁开眼吧，应该好得差不多了。”苏绣柔声说道。

小绿娇憨的揉着双眼，流过泪的眼睛像是刚刚被清洗过的蓝天，清澈美好，好奇的打量着眼前不断放出刺眼光芒的晶石。

其他几人陆续也好转了，众人围住晶石，连平时一直冷着脸的徐寒都难得的有兴致。

小绿没敢伸手碰，扭头问最先醒过来的苏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苏绣摸摸鼻子，她也不清楚啊。

遂又把眼神转移到偃月长老身上，这晶石是他们秦国的，他们应该有所了解吧？

偃月长老双手撑地，从地上起来，跪的有些酸麻的腿让他很不好受。

迈着蹒跚的步子，偃月长老走到晶石旁，脸上带着一抹惊疑不定的神色，一会儿看晶石，一会儿看苏绣，让人好奇极了。

小绿看他好像知道什么，但是他又不说，耐不住了，直接问道：“偃月长老可是知道什么？”

偃月长老围着晶石转了一圈，神色恍惚的说：“我感觉好像对这个有印象，但是脑子生锈了，一时间又想不起来，容我思考一下。”

好吧，还是钓着他们的胃口，算了，就当是尊敬老人家了，小绿耸耸肩，从台子上退下去。

苏绣笑着摇摇头，跟着小绿一起下去。

窗边吹起一道风，风从众人脚边打着转拂过，将苏绣的一缕鬓发吹起，发丝拂过苏绣的眉眼，惹得她轻轻眯起眼，慵懒淡漠的模样恍若神人，阳光透过窗户照耀在她身上，光影中，她的身影成为一抹剪影。

偃月长老恍惚的望着苏绣，喃喃的想着：神仙下凡了吗？

随后突然低下头，望见那如一个小太阳的晶石，金色的光芒暖暖的，将整个大殿照亮，没有一处阴霾，灿烂夺目，他想起来了，那是神仙啊，能够将晶石染成金影的唯有神仙啊！

那是很久之前的资料了，他遍览群书，从经在一卷竹简中读到过，他还记得当时他嗤笑，这世间哪还有神仙，更不需要晶石来辨认谁是神仙。

如今呢？

一个确确实实的神仙出现在他的眼前，偃月长老低下头，苍老的眼眸染上疲惫，他老了啊，连神仙都看到了，偃月长老苦笑着，心中不是滋味，那种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的感觉这一刻如此清晰。

或许他真的该乞骸骨回去颐养天年了，可是，偃月长老望着自己苍老宛若枯树的双手。

他还不敢放手啊，哪怕自己还有一点力量，他也想要拉起那些还在蹒跚学步的孩子，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