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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好的，你等我会儿。”许凡说完迫不及待地跑出了病房，也顾不得依旧站在原地的东方。

荼西躺了那么久，就靠着打点滴生存，着实让他心疼不已。别说是她现在想吃生煎了，就算是想吃鲨鱼他都要想办法去弄。

许凡走后，东方把水果篮和花放到了荼西的床头，然后漫不经心地挑着水果篮里的水果：“你想吃什么水果，我给你削？”

“为什么不杀了我？”荼西直勾勾地看着东方问道。

东方：“苹果可以吗？性温，不管什么季节和体质都适合吃。”

荼西的眼神里终于流露出了其他地情绪，有些气恼，但不是恨：“你这样有意思吗？我现在就像个废人一样，你一定特别高兴吧？所以特地找了个借口来看我笑话吧？”

东方一边用锃亮的水果刀削着苹果皮，一边说道：“现在的你，我随随便便用一把小刀就能杀死，我之所以现在还在这里跟你废话，那是因为我不希望你死。”

荼西冷哼一声：“是希望我能痛苦地活着吗？你的手段还真是卑劣。”

东方轻叹了一声：“唉，你怎么就是不明白呢？你跟我还有许凡是不一样的，许凡是命里终究该有劫，他今生今世都躲不掉。我是为人效命，身不由己。可你不一样，你本来就是一个普通的人类，被人利用无缘无故卷进这场纷争，所以趁现在事情还没有发展到不可收拾之前，你退出还来得及。”

荼西的双手捏得紧紧的，脑海里全都是东方说的这几句话的意思。看来东方知道的比她想象的还要多，不过东方的话能相信吗？

他的意思是自己被人利用卷入了神族的事，而且这个人的指向性也很明显，就是生陌。而且，照他的意思，他现在把自己弄的跟个废人一样是为了帮她脱离苦海，可是，帮她带离地狱的人，明明就是生陌。

荼西正思索间，东方就已经用牙签插着一块切好的苹果递到了自己的面前。荼西盯着东方带着笑意的脸庞看了几秒钟，最后不屑地扭过头：“我才不要吃你的东西。”

东方也不强迫她，把苹果塞进了自己的嘴里：“好，你不吃我吃。”

荼西看着东方笑得明媚的样子，一般人真的很难会想到就是他把自己伤成这个样子的，只不过，有多少人的真面目都伪装在了皮囊之下呢？

医院里的消毒药水味让东方闻了难受，没呆一会儿他就起身准备离开：“好了，你好好养伤，等你出院我会开车来医院接你，顺便给你铺个百米长的红地毯，让你风光出院。”

“东方。”荼西第一次叫东方的名字叫得那么认真。

“怎么了？”或许是荼西的严肃神情感染到了东方，让他立马从刚才开玩笑的状态中挣脱了出来，一本正经地回复。

荼西的眼神中流露出悲伤：“你是不是知道，害死我父母的人是谁？”

东方盯着荼西许久才开口道：“我只不过用了一些小伎俩看到了你内心中的魔障而已，你的脑海里没有关于害死你父母的凶手的正面脸记忆，所以我也无法窥探更多”

“好吧。”荼西的声音小小的，有些失落。

其实，就凭现在的她知道了又能怎样？以前她还能扛着武器，直接砍上门，可现在呢？现在的她没有证据恐怕连正规的法律渠道都走不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东方离开了，他关门的声音很轻，就像是一声短暂而又急促的叹息。

许凡像是跑回来的，额头上全都是细密的汗珠，他像个孩子举着心爱的玩具一样把生煎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