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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颇的。一来,沈子从有几分本事。二来,他是开国大将军之后,底子清,和谢家没有瓜葛。
千秋万岁宴在即,沈子从来这手,何止是有损朝廷体面,简直是打在他脸上。他正气头上,到忘了沈子从也不想出这档子事情。
景厚嘉一时也拿不定主意要不要动沈子从,起身在殿中踱步。景秀垂手而立,温润安然。
郑小公公感觉一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微微掀起眼皮。见尊公主轻扬了下巴,示意他离开。郑小公公心里一提,脑中闪过三五个念头。他塌腰一礼,起身退出去。
景厚嘉真烦着,见他如此,连忙呵斥:“你去哪?”
他一声喝,吓得郑小公公连忙跪下。
景秀心里一叹,上前一步,清声道:“父皇烦闷大事,留他在着也是碍眼。儿臣倒是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景厚嘉闻言一扬手,对景秀道:“我儿只管说来,你我父女之间,家事国事天下事,何事不能说,何话不可讲。”
“儿臣见父皇烦躁,实在以为不必。勇功侯府之事,自然有长安府去查。沈子从若品行不端,也有御史台。”景秀的声音一贯的清润从容,言语不偏不倚。“父皇大寿在即,不该为这些琐事烦忧。便是这案子一时难断,飞骑卫守长安,中郎将一职至关重要,沈子从也不敢懈怠。”
景厚嘉点点头,飞骑一万五千,皆是骁勇之辈。他瞥了一眼景秀,见她神色如常不见鬼祟,心里却是没底。安说出了这档子丑事,将沈子从停职待查也无不妥。为何要替沈子从说话?
“我儿以为,何人可以代飞骑中郎将一职。”
这是试探,是考验。
景秀敛眉沉思,谨慎而言:“飞骑中郎将身系京中安危,不可不慎,最要忠心耿耿。万余兵马,统筹不易,当需武将。儿臣以为,此任不可由朝政商议,父皇当圣心独断。”
“哦?”景厚嘉心中微悦,女儿这话到是说到他心里去了。飞骑中郎将的人选,朝臣和皇帝的考虑,还是差异的。事关皇位安稳,身家性命,他断断是不会让下面人来博这个位置。
“卧榻之旁,拱卫之人当为心腹。既是心腹之臣,父皇何必把这个恩赐假他人之手。”景秀理所当然的说道。
景厚嘉心中一叹,生女如此,他心中也是难以抉择。他心绪一乱,实在不愿意再面对女儿,勉强温言:“我儿可要留下来陪为父用膳。”
闻弦知雅意,景秀敛袖一礼:“谢父皇,儿臣还有些事情。”说着看向小太监手里的托盘,上面卷着白玉纸,正是皇帝题字的那张。
景厚嘉自然不会留她,点头示意,叫人送她。见女儿离开,便对一旁候着的值守太监道:“召亲卫中郎将武朗来见。”
景秀出了甘露殿,天色灰暗。她落坐步辇,大力士们整齐统一,抬轿缓行。景秀伸手按按眉心,微微侧首回望,巍峨的宫殿,笼在阴霾中。
山雨欲来风满楼。
黑云压城城欲催。
心里徒然划过这两句,不由暗自哂笑。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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