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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离死别,哪个更无望?

张月鹿一直认为,活着就是希望。哪怕千山万水,总能想着念着,盼望着远方的人能好好的。

她这一生,前世国富民强,家境殷实,不曾吃过苦受过累。最疼的记忆不过是作业没写挨打。最大的委屈不过是同事小人领导猥琐,一气之下辞职走人。

生离死别不过是书里面的故事,电视那头的新闻。

......

“醒了,醒了!”蒋怀莲擦着眼泪破涕而笑。

张月鹿轻轻眨了一下眼睛,她感觉自己从没昏过去,一直清醒着,只不过刚刚出神一会而已。她张张嘴,喉咙里好像堵着东西。

蒋怀莲见她这样,必然是受惊,端起边上的小碗,哄道:“来,喝点水。”

一股子药味,还喝水。这些人都不老实,还是笔墨最乖,从不骗她哄她。

笔墨了?是不是受伤昏迷了?

她伤在后背,只能趴着养伤了,伤筋动骨一百天,这刚刚有起伏的胸又要压平。

笔墨的脾气,估计不会喊痛,你们给她上药的时候手脚轻点。

笔墨之前要去一醉居,是不是约了什么人,找人送个口信去,可别让人傻等。

笔墨容易饿,多准备点吃的,不用零嘴,要垫饥的。

......

“小祖宗,你别哭啊,哪疼啊,你说话啊,别哭别哭。”蒋怀莲顾不得喂药了,这泪珠子断线一样掉,拿着手帕擦都来不及。

你们不懂,我这会哭,回头发现笔墨还活着,那才叫惊喜。

蒋怀莲急得满头大汗,见着她牙关咬死了,不知道在较什么劲。她灵光一闪,狠狠心,上去用力一扳。

“噗!”

“咳咳...咳咳咳!咳咳...”

一口淤血全然喷在蒋怀莲衣襟上,她顾不得这些,连忙环着月鹿的肩膀,帮拍背顺气,口里连连说:“气上来就好,气上来就好。”

张月鹿咳了半天,苍白的脸都咳出红晕。她伸手支起身子,嘴角扯出一个笑容,牙齿磕磕碰碰的问:“笔墨了?上药了吗?记得嚼块软木,可别咬着舌头。”

蒋怀莲手里一顿,慢慢落下,脸上换了笑容:“知道,知道。还顾得着别人,自己先把药喝了。”

“好。”张月鹿躺回靠枕上,接过瓷碗一饮而尽,将空碗一扔,那瓷碗薄脆,啪嗒落地摔了七八瓣。

蒋怀莲看看瓷碗碎片,又看看张月鹿,稚嫩白皙的脸颊上几处乌青,一边还被砂砾蹭破了皮。

张月鹿扬眉一笑,拉扯到了伤口,疼的脸皮一抽,笑的比哭还难看,语气到是轻松:“我没事,被人咬一口不好还嘴,被狗咬一口,我还不得给它抽筋扒皮。”

蒋怀莲看她这样,心里难受的很,握着她没受伤的手,安抚道:“我派人给夫人送信了,你今天在工坊睡一晚。衙门那我也派人去备案了,你好好歇着。”

“没捉到人?”

蒋怀莲摇摇头。她得到消息的时候一度认为是谁不小心放出的求救信号。工坊到长安城不过几十里路,说求救大概是落马摔着了?突然犯病晕倒了?

她七想八想了,当到达时候,几乎一个寒战从马上摔下来。

多久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了,十几年的时间,足以抹平记忆中那片鲜红。长安之围过去太久,连父母临死前狰狞的脸都模糊了,连以为要花一生去完成的复仇都淡忘了。

“我们赶到的时候,就剩下你...们三个。”蒋怀莲说道,“什么都没留下,不像是绑匪。”

“绑匪。”张月鹿咧嘴一笑,“天子脚下,怎么会有绿林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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