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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他身边围观的路人，还是了望台上准备动手的警卫，他们的胸口都蕴含着色泽各不相同的银白气团。

那代表着他们的灵魂。

而萧木子就有些不太一样了。

就像先前提过的一样，他胸口的灵魂气团已经不再纯净，变成了灰色，并且还在不断地向着黑色转变。

至于萧木子脑门上正在脱离他身体的红色气团，毫无意义，这便是一直以来帮助柳逸的系统了。

柳逸趁着萧木子还没从再次转换身体的惊讶中清醒过来的瞬间，微微抬手，打了一个响指。

柳逸对萧木子和系统同时使用了生杀予夺。

系统曾经说过，因为他没有具体实质上的生命，所以不断地重复如今的生活——认识新的人，再告别。

既然系统得到了萧木子的生命力，那么相对的，萧木子也付出了应有的代价。

他在一阵恍惚中挪动了自己的脚步，如同天空中的雨滴一般，直接从了望台上坠落在地。

“咚。”

尽管萧木子没能像雨滴那样纯净，那样优雅，但至少他们的结局是一样的，都在地面上激起了一连串的水珠。

“啊！”

凄厉的尖叫声将柳逸从头疼欲裂的境地中拉到了现实，深深的虚弱感从内而外迅速占据了柳逸的身体。

他的眼前是令人头昏眼花的红白相间，鼻前是浓郁到令人作呕的铁锈味。

任何魔法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这句话对柳逸同样适用。

强行使用生杀予夺的代价就是，柳逸失去了他的能力，使用精神力的能力。

从某种角度上来说，他又重新回到了普通人的群体之中，无法离去。

“柳逸……”

“谢谢你…真的。”

这是系统最后留在柳逸耳边的话语，声音中不再带有任何机械刻板的因素，而是变成了有血有肉的充实感。

“邱筌皓……”

柳逸勉强支撑着自己的身体，穿过了人群，紧紧地拉住了邱筌皓的衣角。

显然，邱筌皓还不知道面前死去的是萧木子，透明的氤氲染红了他的双眸，以至于陡然转头的瞬间，他没能看清柳逸的脸庞。

“别担心…所有的东西都物归原主了。”

柳逸抬起无力的手掌，轻轻抹去了邱筌皓眼角的泪水，也抚平了他稍稍有些颤抖的唇瓣。

“柳…柳逸？”

邱筌皓只是在愣了片刻便很快反应了过来，他望着面前苍白脸庞上那双摄人心魄般的灰蓝眼眸，终于明白了发生了什么。

也许他不知道过程都发生了什么，但至少他知道，现在面前的柳逸，就是那个他深爱着的，熟悉的柳逸。

“萧木子就这样…哎……”

柳逸是个念旧的人，所以亲眼面对萧木子的消逝，他心中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伤感和感慨。

唯一让柳逸觉得庆幸的是，萧木子并不是独生子，他还有一个正在上大学的弟弟。

也就是说，即使萧木子上了西天，他的父母依旧不用担心没人养老。

柳逸也因此避免了连锁反应，避免了伤害到另外两个“无辜的人”。

“筌皓…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