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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怀净只是皮肉伤,睡了一觉醒来,额头上贴着一块白色的纱布,从病床上坐起来后眼神四处寻找着熟悉的人影,但怎么也没找到陆抑。
“怀净少爷。”被当成空气的张启明无奈地主动开口。
周怀净眼神一凝,拧着眉:“二叔呢?”
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找二爷,怀净少爷看来用情颇深,但早知今日,昨夜何必做出那种事情呢?技术不行可以学啊,那么血腥,看着像杀人现场。
张启明眼观鼻鼻观心:“二爷还在睡觉,您和我来吧。”
周怀净掀开被子没穿鞋就要往外跑,姿势十分娴熟。张启明看得眼皮子一跳,拦住他,从床柜里取出一双干净的备用拖鞋。
周怀净鼓着脸,马马虎虎地趿拉上比他的脚大了一圈的鞋子,在张启明准备给他再换一双趁脚的鞋子前,及时跑了出去。
张启明无可奈何,别看怀净少爷孩子心性,但这孩子不是谁都能制得住的。自从昨晚之后,他就知道怀净少爷有一张乖巧无辜的脸,可其实心底有一片跑马场,欢脱起来就脱缰了。
陆抑沉沉地睡着,面容憔悴,一看就是惨遭蹂躏的疲惫之态。张启明不忍多看一眼,生怕陆二爷在他心里崩坏人设,把周怀净带到了就脚不沾地地滚了。
周怀净守着,牢牢盯着陆抑的盛世美颜,越看越喜欢,越喜欢就越毛手毛脚,于是掀开一角被子,扒开陆抑的衣领,从嘴唇舔到胸口。
本打算进来送甜点的张启明脚步一顿,步履凌乱地退出去了。
本以为只是累得困了,睡睡就好,可陆抑完全没有醒转的痕迹。第一天昏迷着,第二天还昏迷着,这明显就出大问题了。医生反复检查,没发现任何生理创伤。
医生收起听诊器,紧紧皱着眉,目光触到守在床边的少年眼巴巴湿润的眼神,不得不移开视线,转头问张启明:“陆先生昏迷之前是否受过刺激?”
张启明下意识看了周怀净一眼,不着痕迹地挪开目光点了点头。
“脑科ct也检查过,没什么问题。我建议将病人转入精神科,恐怕是受到的刺激太大,癔症发作产生抑制性反应,陆先生陷入昏迷不愿意醒来。”医生说着,发觉那少年眼眶更加黢黑湿润,像只被主人抛弃在雨中的小狗,他情不自禁加了一句,“有你们这些关心他的人,相信陆先生也舍不得抛下,很快就会醒来。”
张启明面色冷凝,终于收起脑洞。二爷可能因为怀净少爷太厉害而陷入昏迷吗?这可不是他效忠的那个陆二爷。
张启明封锁了消息,处理完事情回来询问周怀净那天晚上的事情,等问完了陷入了沉思,隔了会儿给秦医生打电话。
秦医生每隔一段时间就要到陆家一次,张启明心知有异,但二爷不想让他们知道的事情,他不会多加揣测,现在情况特殊,稍一联想,只怕二爷的精神一直存在问题。
留在医院毫无用处,张启明将陆抑和周怀净送回半山别墅,那里人员清简,不容易传出不利的消息。
秦老被阿力接来,检查之后也毫无办法,陆抑对他一向是十句话里掺着五六句假话,这样还不如一无所知。
陆抑仿佛就要一睡不醒,两个月的时间里,他的头发长长了,面色除了苍白了些,冷漠阴鸷的神情被睡意冲淡,额发落下来,倒浮现出丝丝扣扣的孱弱忧郁。
周怀净超乎他们的预料,不哭不闹。陆抑就像个不说话不会动的巨型婴儿,周怀净每天都要给他擦脸,饭点鼻饲喂流食,隔一段时间换片尿不湿,到晚上让人帮忙把陆抑抬到浴缸,亲手给他洗澡裹尿布换干净衣物,把脏了的衣物和床单都换下来给佣人,然后再让人把陆抑抬回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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