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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的筷子。
左手使用筷子非常不和谐,别说切成细丝的马铃薯,就是薄片牛肉他都夹不起来,半路落空。温城面无表情地移动菜盘,把碗边沿移到盘子边,再用筷子顶着肉片往外送,最后挑进碗里。
吃饭更是困难,温城一不小心就会把到口的饭抖回去,桌上还撒了不少。
温城将就着吃完了一餐,实际吃进嘴里的不怎么多。
桌子、椅子、擦桌子的布。
每一处都是牧清阳的气息。牧清阳于温城而言,初始是玩具,上心了是毒。牧清阳不仅仅是温城的情人,更是他唯一的家人和救赎。在他不经意的时候,牧清阳已经一点一滴地渗透进他的生活,占据了最大的位置。他尝试回归到没牧清阳的位置,结果如这饭后的桌子――
温城把洒在桌上的米饭扫进垃圾桶。
――一塌糊涂。
温城将饭菜装进饭盒,将忍在嘴里的一口血吐进洗手池里,残留在唇上的血渍被他以手背抹掉,他再次狠咬一口刚才咬出的伤处,口腔里弥漫着血腥味,痛楚入骨,心口有一种自虐的满足。
温城抬头,玻璃窗上清楚地映着他的影子,连带那双戾气的眼。
他注视良久,笑了笑,低哑地吐出三个字,“能个屁。”
放开牧清阳?和自杀有什么区别。
牧母六点半时醒了一次,那时牧清月已经回来,和牧清阳达成了共识――他在这里
吃完晚饭就回基地。牧母醒来的时候没什么动静,也没人发现,她先在床上愣了会儿,回想到晕倒之前的记忆,便意识到这儿是什么地方了。
牧母轻轻扭过脑袋,微小的动静引起了牧清阳的注意,他刚将头从书上抬起,就对上了牧母的双眼。
那双熬了一圈黑眼圈且憔悴不堪的眼像是将人榨干了,她的泪却在看见牧清阳的瞬间漫了上来。
牧清阳反应极快地起身按护士铃,扶着牧母坐起来,眼睛避开牧母的视线,“妈,别哭。你现在不能哭,对身体不好。”
一直处在角落小睡的牧清月猛地跳起来,赶紧跑到病床边,略带焦急地问:“妈,没事吧?有没有什么不舒服?”
牧母收回注视牧清阳的视线,轻轻推开牧清阳掺着她身子的手,靠在床板上,苍白无力地冲牧清月笑笑,“你就是瞎操心,妈咪人都醒了还能有什么事?”牧清月提着的气还没完全放下,牧母就板起脸,尽管那虚弱的面容没给她几分震慑力,“但你怎么回事?这时候你不是该在基地排队打饭么?”
牧清月并不上心地敷衍过去,“等会儿吃过就回去。”
“呀!”牧母想到什么,两手在被子上拍了两掌,怒瞪牧清月,“你不是给你爸打小报告了吧?”
牧清月如对一个无理取闹的小孩儿,表情既无奈又宠溺,“没,您放一百个心,只要在老爸回来之前好得干干净净保他一辈子不知道。”
护士小姐在这时推着瓶瓶罐罐进来,推车到了牧清阳身前,却仍不见牧清阳要动的样子,只得出声提醒道:“先生,麻烦让一让,我们需要给患者进行检查。”
牧母忍不住咬住下唇,手与手握了起来。牧清月注意到这个细节,便抬头看牧清阳,牧清阳正偏过身子让护士小姐推车进去,头也自然偏过,没有看牧母或牧清月其中一个,转身出了病房。
“阿姨好呀,叫什么名字?”护士小姐露出甜美的笑容问着,牧母身子一松,转过头来温柔地笑笑,“姚白。”护士小姐低头查看表上的名字,一看对上了便点点头,给牧母边解释边操作:“现在是测量血压,等会要进行抽血……”
牧母一如既往的欢脱,连连点头道配合。
除了……没看牧清阳。
一眼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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